周淮生在开门前又一次不放心地嘱咐林知绎,“不可以随便‘乱’跑了,知不知道?”
林知绎没有说话,只平静地看着他,眼神里还有些陌生,周淮生觉得奇怪,但也没有太在意。
吃完饭,周淮生去刷碗,林知绎再一次鼓勇气,想要开始他刚刚计划的那一系列行动。
说原因、道歉、表示感谢、离开。
可周淮生洗了手走出来,从兜里掏出来一个手机,送到林知绎面前,“知道你在家无聊,给你买了一个手机,智能手机,话费也充好了,你看看喜不喜欢?”
周淮生现在用的还是按键的老人机,却给他买智能手机。
“你哪里来的钱?”
周淮生没想到林知绎会样问,稍许惊讶之后说:“个便宜的,花不了多少钱。”
他指了指桌上的糖,“十颗糖的钱而已,我一晚上就赚到了。”
林知绎兀然觉得鼻酸,他别过脸不看周淮生。
周淮生紧张地站来,“怎么了,不喜欢吗?不喜欢我去退,我也不知道么智能手机好,我看个屏幕大一点我就买了,那你和我一去,你自己挑,好不好?”
林知绎摇了摇头,他接过手机,然后按了开机,说:“喜欢的。”
周淮生才放心。
林知绎倚在周淮生的胸口,装么都不懂地胡‘乱’点着手机屏幕上的应用程序,周淮生是真的不懂,他只会说:“还挺有意思的。”
林知绎打开通讯录,点了新建联系人。
“阿淮,手机号码。”
周淮生连忙报了自己的号码,然后看着林知绎输入“阿淮”两个字。
林知绎抬头看了周淮生一眼,忽然么都不想说了,他只想样依偎在周淮生的怀里,周淮生太笨了,他要是离开了,周淮生肯定会被人骗、被人欺负的。
吻落下来周淮生再也无……
夜深时分,林知绎躺在出租屋的小床上,翻覆去地睡不着,他在考该怎么告诉周淮,其实他失忆。
失忆,只是短暂地失智,一种意外创伤后大脑的自我防御机制,让他获片刻喘息的机会,让他在周淮微不至的照顾里,重回顾念陪伴的孩童时光,可是他该怎么开口呢?
习惯的力量太可怕了,他习惯了在周淮的怀里撒娇,周淮也习惯了条件的宠溺。
打破这种相处模式是需要勇气的。
就像今天中午他只是冷了一下脸,周淮就立刻变很慌‘乱’不安,他知道他原本的‘性’格和家境会吓到周淮。
晚上十一点,周淮正在上班,林知绎穿好衣服,循着记忆去了那家叫莫问的酒吧,他一进去就看到周淮穿着侍应制服,托着圆盘穿行于人群间,他个子高大,廉价的制服穿在他身上倒显笔挺板正,再配上他严肃缄默的表情,与整个酒吧的萎靡混‘乱’气氛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