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绎在心里说了句脏话,懊恼不已,“昨天我们——”
“什么都没做,你放心。”
林知绎没有怀疑,周淮生解释道:“我想找抑制剂,但没有找到。”
林知绎并不意外,他指了指:“你脚边的碎玻璃是最后一瓶。”
周淮生似乎并不想为自己辩解什么,他只是说:“抱歉,我昨天有点累,所以睡着了。”
一大清早林知绎也没精神动怒,揉了揉眉心,重新躺了回去,“算了,反正也没做什么。”
卷卷爬到林知绎身边,林知绎把他团成小圆球搂住。
周淮生下楼拿扫把和抹布,将地上的碎玻璃片和药水的痕迹弄干净,然后下楼做早饭,林知绎揉了一会儿卷卷,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他怎么也想不出来,直到他下床去洗手间,余光瞥到脏衣篓里的睡衣,他才猛然意识到:他的睡衣被换了!
这还叫“什么都没做”?
林知绎眼前一黑。
虽然他现在知道周淮生不是坏人,也相信他昨晚不会趁人之危,但是他还是没有办法接受周淮生帮他换睡衣这件事。
林知绎停止胡思乱想,先解决当务之急,他给一直给他配药的李医生打了电话,让李医生派人再送点过来,走出卫生间,卷卷坐在床边等他,林知绎蹲下来,问:“卷卷怎么了?”
“你们都不理我。”卷卷低着头说。
林知绎这才注意到床边的摇摇马,“怎么会?摇摇马是卷卷自己搬过来的吗?”
卷卷点头。
“卷卷好聪明,也很勇敢,早上起来发现爸爸不在身边,都没有哭,卷卷真的很棒,是全世界最棒的小朋友。”
卷卷扁起小嘴,林知绎揉了揉他的小脑袋,“我错了,卷卷要怎么才能原谅我?”
“抱抱。”卷卷伸手。
林知绎连忙抱住小家伙,把他带到儿童房,换上棉质的家居服,再去卫生间洗漱,周淮生在厨房里做早饭,林知绎蹲在二楼的楼梯上偷偷监视厨房,卷卷蹲在他旁边,模仿林知绎的样子歪着脑袋,但他什么都看不见,只闻到了厨房传过来的香味。
“爸爸在做鸡蛋饼。”
“我知道。”
“叔叔你在干嘛呀?”
“我在学你爸爸怎么做鸡蛋饼。”
“哦。”
等周淮生烧了开水,准备上来喊卷卷吃药时,林知绎才故作镇定地走下来。
他直接问:“你昨晚给我换睡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