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项维冬很坚决。
游阳放下碗,咬了咬牙:“冬哥,你跟我说实话,我哥是不是出事了?”
“我都说几遍没有了,你怎么不盼着点席冲好?整天净乱瞎想。你就乖乖去上你的学,等下次放假,我们也回来了,到时候你就等着发大财吧。”
项维冬这套言论没有说服游阳,一颗心依旧沉沉坠着,眼里是好几天没睡着的红血丝。
“可是我哥不可能不给打电话,他知道我会担心,一定会联系我的。”
游阳的喉咙苦涩起来:“冬哥,就让我跟你一起去吧,我绝对不会给你添乱,我只想确认他的安全。”
项维冬说不出话。
沉默看着游阳,他一肚子的巧言令色和能说会道在此时都派不上用上,因为游阳对席冲的担心无法被轻易糊弄。
“你……”他艰难地开口。
话没说完。
院子外突然传来铁门被打开的声音,屋内两人顿时互相看了一眼。
“可能是来卖废品的,我出去看看。”项维冬干巴巴说,不想给游阳莫须有的希望。
可游阳比他先一步打开门,身影顿住,没等项维冬开口询问,他就一个健步冲了出去。
见状,项维冬紧绷的心霎时松懈下来,不自觉爆了粗口。
虽然还没看到人,但光看游阳的表现就知道是席冲回来了。
他终于不用再编瞎话安抚游阳,也不用强撑轻松,白天笑脸对游阳,后半夜睡不着觉,站在院子后悔当初就不应该支持席冲去西藏。
真他娘的欠揍,席冲怎么就真能一个电话都不往回打!
怒气冲冲迈腿走出门,项维冬在院口看到游阳满怀抱住一个浑身狼狈的野人。
野人是席冲。
席冲被牢牢抱着,歪过头,越过游阳黑乎乎的脑袋,对不远处靠在墙边的项维冬比了个OK的手势。
项维冬眉眼舒展地笑着,嘴里还是骂:“臭小子!”
席冲扬了扬嘴角,垂下眼,终于对几乎要把自己锢进体内的游阳说:“你要勒死我啊。”
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和当初从山里回来时一样。
游阳抬起头,脸上已经全是泪水,眼眶通红。他死死抿着嘴,一言不发,也不松开手。
席冲扯了下嘴角,似乎想笑,但太累了,嘴角没能扬起来。
“快松开,我给你带了礼物。”
“什么礼物?”游阳吸了下鼻子,终于松了手,睫毛挂着晶莹泪珠。
席冲示意他打开自己的背包。手才碰到拉链,背包里就有什么东西动了一下,把游阳吓了一跳。
“什么啊。”见席冲不告诉他,游阳只能小心翼翼拉开了拉链,还没等看清,一颗毛茸茸的白色脑袋就已经迫不及待钻出来。
“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