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即捏紧了身下的兽皮,好悬没有一拳照着阿黎羞涩的马脸上挥过去,一口银牙被主人磨得咔嚓作响,就连额头上似乎都有青筋在突突直跳了。
“情是什么意思你能不能给我解释一下”
天知道这句话是赫雅一字一句从牙缝里给硬挤出来,要是阿黎不给她一个完美的解释,她大概会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麒麟臂。
聪明的阿黎终于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可能干了件蠢事儿,面对赫雅浑身上下冒出来的杀气,他忍不住咽了咽口水,那头摇得比拨浪鼓还激烈。
“没有没有没有我什么都没有说”
这求生欲,可谓是极强了。
然而赫雅显然并不打算放过他,她依旧皮笑肉不笑的对着他勾起红唇,原本坐着的身体缓缓直起,看起来就像一只沉睡的野兽被打搅了好梦般,对着罪魁祸伸出了锋利的爪子。
“乖崽,你老老实实的给我交代清楚,我或许还能放你一马。”她直起身子,虽然还是跪在地上的姿态,但是那齐平的视线里仿佛燃烧着熊熊烈火,能把人骨头都给烧化了。
阿黎都快被她浑身煞气的样子给吓哭,他不明白赫雅怎么会如此激动,情是每个兽人都会有的现象,就连普通的动物也是如此。虽然这么大咧咧的说出来是有点不太好,但这毕竟是动物们繁衍后代的天性,这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吧
可是赫雅的反应却大大出了他的预料,你说她是生气吧,却又不是那种充满了恶意的,想要了他的命的那种气,她看起来更像是一种恼羞成怒后的暴跳如雷,恨不得能把他给摁在地上摩擦个几十遍后再吊打一顿。
瑟瑟抖的阿黎一动也不敢动,直觉告诉他要是躲了的话,后果可能会更加严重,于是他闭上了眼睛,坐等即将到来的狂风暴雨,不过他还没来得及体验赫雅第一次的怒火,剧情转瞬间又急转而下了。
他只听见赫雅似笑非笑的问了一句“我哪有”
这话都没说完,那冷气嗖嗖跟刀子似的声音忽然就戛然而止了,与此同时连那种暴风雨前的压抑感也都转瞬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另一股浓郁的血气忽然翻涌而来,同时还有赫雅无语凝噎的尴尬低呼。
阿黎睁开了眼睛,映入眼帘的,是赫雅变得更为黑沉的脸色,以及她一脸惊恐状的把手伸进了围在她自己身上的“兽皮”里摸了一把,再举到跟前的时候,那几根纤纤细长的手指上已经染了一片殷红,鲜艳的色泽里除了那股能刺激到兽类嗜血天性的血气外,就是热烈到根本无法忽视的雌性情气息。
阿黎耸了耸鼻尖,懊恼低头。
这下糟糕了他越来越喜欢她身上的味道,干净、纯真、代表着圣洁的幽幽馨香简直能让他着迷到上瘾
不同于阿黎此刻复杂万分的心理活动,赫雅现在的状态大概只能用如遭雷劈来形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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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姨妈你居然这个时候来了
你是要弄死我吗
赫雅立刻把身体给绷直了,她一手捏住外面的运动裤轻轻拉扯着,尽量避免裤子面料和自己的臀部相贴,一手则放在自己的腰际,将裤子上充作松紧带的系绳给松开,整个过程里她的手脚都十分的小心翼翼,也不敢做什么剧烈的动作,万一把裤子也给弄脏了,她这会儿功夫上哪儿去洗衣服
她一面轻手轻脚的将裤子从身上脱下一半,一面拉过自己的登山包,翻找着上面好几个小口袋。谢天谢地她还有一整包未拆封的卫生巾,虽然都是日用的,但是足够她感动到内牛满面了。
赫雅连忙拆开封口,高兴过度的她甚至忘了提醒阿黎转身,她一边撕开不粘胶的外封,一边还在自言自语的抱怨着。
“简直要疯了真的是你说你早不来晚不来,怎么居然会在这个时候来了得亏了我已经从部落里逃了出来,不然的话”
等等
似有一道灵光忽然从脑海里划过,撕开了一片混沌的大脑,赫雅整个人像被贴了张定身符似的定在了原地,她蓦的瞪大了眼睛,脑子里不断刷屏的是刚刚那个一闪而过的疑问。
是啊为什么她的大姨妈这个时候才来
她浑身紧绷了起来,鸡皮疙瘩一茬一茬的往外冒,无数的信息钻进她的脑子里刮起了一阵飓风,赫雅暗暗心算了几遍,终于确定自己不是一时糊涂记错了日子。
姑且不论她刚穿越之前到底有没有来过例假,仔细一想,从她和江绵绵来到这个异世大6后,到今天为止,前前后后少说得过去将近两个月的时间了,可是她却是直到今天才来的例假。
这个时间周期完全不对
赫雅忍不住攥紧了手,即使她偶尔也会有周期不规律的时候,可是一迟迟近两个月的时间也是前所未有的状况,难道是那个金手指的果子所带来的后遗症吗毕竟书里可没写江绵绵是怎么解决大姨妈这个问题的,天知道这玩意儿会不会对她的生理期产生什么影响虽然就目前看来,她的身体指标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展,但也难说,只能暗自祈祷不是因为这个原因吧
越想越心塞的赫雅抬起手背蹭了蹭快要皱成“川”字的眉心,在这么下去她搞不好要达成未老先衰的成就了。明明眼下还有那么多的问题还没解决,转眼间又添了一个,可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为了能够顺利逃出狼族部落,她那段日子里忙得要死要活,一天恨不得能掰成48个小时来用,生理期的问题早就被抛诸脑后了,说起来要不是因为这次大姨妈的突然造访,她恐怕都要忘记了还有它的存在
若是那果子真的影响到她的生理期甚至就此不来了那倒还好,可偏偏此刻大姨妈的突袭也提醒了她这个设想完全不现实,她终究是个人类女性,再怎么升级进化那也是人
正当她思绪千回百转的时候,阿黎的呼喊声像一只无形的大手将她魂飞天外的神智又给拖了回来,胳膊被人不轻不重的撞了几下,那是阿黎撅着蹄子在骚扰她。
“赫雅赫雅”
稚嫩的声线还带着几分气急败坏,她回过神扭头看着小家伙一脸火烧眉毛似的在她身边打着转,那局促不安的样子叫赫雅不由得心软了几分。
之前的怒火都已经烟消云散了,她好笑得问“这回又怎么了”
阿黎闻言,立刻像是被人拔了马尾毛似的炸了起来,他满眼都是担忧和紧张,像是没想到她会问出这么奇怪的问题,他顶了顶她的肩头,喝问道“都什么时候了,你在什么呆啊你到底哪儿受伤了”
听了他的问题,赫雅笑得更温柔了,这小崽子果然是在担心她啊,见她流血都吓得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了。说起来这里的雌性兽人都不会有例假这种东西,也难怪他会在看到她流血之后就这么一惊一乍的要跳脚。
事实上别说是阿黎了,其实就连赫雅也一直都没有搞懂,为什么女人这种逆天的生物可以做到连续流血七天不止还能继续活蹦乱跳的活着要是女人没有生理期,她简直不要太爽&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