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星末转过身,看见他右手捏着腕表,摁在左手腕上,手指笨拙地往上扣。
啪哒一下,通讯器掉在了地上。
“”沙星末俯身捡起通讯器,抓着白澄一的左手腕,动作粗暴地往上套。
他已经懒得纠正那个称呼了。
他把那个腕表弄到他左手腕上,直接扯到了最紧的一扣,把扣针戳了进去。
“主人,你弄疼我了。”白澄一咬着下嘴唇,右手架着左手腕,可怜巴巴地望着他。
沙星末完全不想理他。
“那个,这个扣子真的好复杂啊。”曲陆在旁边说道,他也在和这个腕表作斗争,“你在哪里弄的?”
“我定制的,”石风看了一眼手腕,“很复杂吗?这不是挺好看的。”
沙星末三两下就把扣针弄好,然后把他的手拍开,侧过身对着车道站直。
白澄一安静地站在一旁,视线一直黏在他脸上。
宝贝好适合黑风衣,趁得他皮肤好白,眼睛也好美。
即便戴着口罩,也遮不住那种阴郁又脆弱的气质。
让人想揉在怀里,好好护着,然后再慢慢吃掉。
“你老看着我做什么?”白澄一的宝贝突然偏过头,给了他凌厉的一瞥。
“主人,我饿了。”白澄一靠了过去,把他揽入怀里,“我好想,吃。”
沙星末想往旁边躲开,却感觉腰被什么东西勾了过去。
他一低头,竟看见一根白色的小藤蔓不知何时钻进了大衣里,缠在他的腰间。
“你这个——”沙星末还来不及斥责,就被强行和白澄一“绑”在了一起。他想挣脱,但大庭广众之下,动作又不敢太大,最后只得看似主动地依偎在他的小跟班身上。
“坏东西,放开我,”他手摸到那根藤蔓,狠狠一掐,对方毫无反应。
“抱一抱,可以解饿。”白澄一嘴唇蹭到他松软的头发上,“主人好香,暖融融的。”
“什,什么暖融融?”沙星末没明白这个形容词是怎么来的,他紧张地把头扭向一边,“乖,你先放开我,行不行?”
白澄一眨巴了一下眼睛:“乖,我很乖,主人好久,没夸我乖了。”
“是,你很乖,”沙星末咬着牙道,“所以听话,大庭广众之下,不要这样。”
“那私下里,可以吗?”
“不”沙星末顿了顿,他想到若是拒绝,又要跟这个单细胞脑袋掰扯半天,于是改口道,“等晚上到了住处,我们慢慢说,行吗?”
白澄一镜片下的眸子一亮:“好,等晚上,我再抱主人。”
沙星末红着脸,把他放松的小藤蔓扯了下去。
此时,远处几辆军用车开近,它们前后有续,压着破破烂烂的车道,从下街区的岔路口开来。
那领头的车子,是高级军官才能驾驶的车型,它像一头蓝色的,笨重的熊,以缓慢的速度往几人的面前驶来。
而它前面的车牌号,只有三位数,来自中心区总督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