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錢上數錢雖然很美好,但他更想和姜珩一起數。
姜珩給幾處傷口又上了藥,「後面幾天還要出門嗎?」
「你允許我出去我就出去,你不允許我出去我就不出去唄。」
靳澤挑眉帶笑地問:「小姜老師,我可以出門嗎?」
「最好不要。」
「你如果不好好休息,發燒會拖成肺炎的。」
「那我就不出去,就在這個病房待著。」靳澤活了三十年,除了爹媽外,還頭一回這麼聽別人話。
「嗯。」姜珩拿出體溫計量了下靳澤體溫,眉峰壓下,「睡覺前你還只是37。9°,現在已經38。5°了。」
靳澤立馬舉手投降,老老實實地躺回病床上:「我現在馬上休息。」
姜珩坐在一旁,安靜地看著靳澤,「餓了嗎?」
「不餓,沒胃口。」
「因為你在發燒,這麼冷的天還跑出去了,外面還在下雨。」姜珩一覺醒來沒看見靳澤,甚至錯覺靳澤是不是還沒救出來,那一瞬間的恐慌無法言喻,結果這人居然趁他睡著偷偷溜出去了。
「好好好,我以後真的不隨便出門了。」靳澤再三保證。
有姜珩在身邊,靳澤真是夾著尾巴做人,說不讓幹啥就絕對不干,要多老實有多老實。
就那個病房門,姜珩去學校上課前讓他不要出門,靳澤邁都沒邁出去一步。
簡直可以說大門不出,二門不邁。
不過靳澤雖然不出去,但擋不住別人來。
病房內擺滿了鮮花果籃營養品,全是來探望他,希望他早日康復。那些話靳澤聽得耳朵都要起繭了,說是來探望他,不如說是來探望他們之間的利益鏈,真真假假,虛虛實實,這些年他早就看透了。
「你再看下遺囑條款,沒問題過幾天等你能出這個病房門就去公證。」私人律師打著將手中的文件遞給靳澤。
靳澤翻到姜珩那一頁,他留給姜珩的都是些信託基金以及不用操心的分紅,萬一那天自己出意外不在了,這些東西足夠姜珩一輩子吃穿不愁了。
「沒什麼問題。」
律師將文件放進公文包內,順便提到:「網上那些帖子怎麼處理?」
靳澤反問:「你覺得怎麼處理呢?」
「能告就告唄,找幾個造謠最厲害的殺雞儆猴,這次和幾年前一樣,一看就是有組織有預謀的。」律師熟絡地提前幾年前的往事。
「不過上次是梁偉,這次又是誰指使的呢?」
靳澤躺回病床上,感覺背後的傷疤隱隱作痛,「還不知道,找人查了,晚點跟你說吧。」
「那現在怎麼辦?有幾個帖子罵的可難聽了,罵你還不完,還把矛頭指向明耀,很影響明耀品牌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