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屋内,皎兔凝重道:“一个时辰前死的,刘家人此时群情激奋。”
“他娘的,”云羊双手搓了搓脸:“咱们也太他娘的倒霉了吧,明明是他自己身体不行怎么
能怪我们呢,这泼天的屎盆子怎么就扣到我头上了?!”
皎兔说道:“我手下有两名密谍不知所踪,也许在混乱中已经被他们杀了,这批人里藏着刘
家豢养的‘行官’。”
话音刚落,外面再次传来密集的马蹄声、脚步声,刘家人来得很快,很急!
有人高声呼喊着:“他们没凭没据把我刘家的年轻举人抓进诏狱害死,气得老太爷一命呜
呼,今天必须给我们一个交代!”
“对,必须给我们一个交代!”
人生鼎沸之中,躁动不安的火光之中,云羊神情诡异的看向陈迹:“现在,你恐怕只有一刻
钟时间了。”己的斗笠,平静问道:“坐他马后的
是什么人?”
“卑职从未见过,应不是密谍司的人。”
林朝青的话音如金属交错般有力:“查。”
……
……
陈迹心有余悸道:“你之前说你没见过修行者……?”
云羊刚要答话,张嘴却吐出一口血来,他用衣袖擦了擦嘴角:“修行者的事哪能昭告天下?
你修的什么,修到什么境界了,都是不能告诉别人的。”
“为什么?”
云羊意味深长道:“修行求长生固然美好,但那只是话本里的故事,这条路上,只有生与
死。我觉得你小子有前途,以后说不定真会得到某个大人物提拔,但是记住,假如你真的踏上了
这条路,千万不要告诉别人你修的是什么。”
陈迹心中一凛,云羊这番话里藏着深深的警告,必然是对方经历过某些事情才总结出来的人
生经验。
正思索时,云羊再咳出一口血来:“小子,今晚你要是找不到证据定刘家子弟的罪,咱们怕
是得一起死。”
陈迹说道:“原来你之所以说今晚必须查出证据,是担心被‘主刑司’问责,我还以为你们
密谍司才是最厉害的。”
“少说风凉话,主刑司掌管御前直驾仪仗,这群武夫当然厉害,”云羊冷声道:“只不过,
大家同在内相门下做事,我们密谍司天天提着脑袋和军情司杀来杀去,他们天天查自家人算什么
本事。”
两人已来到周府门前,云羊率先跳下马来,用力推开那扇朱漆大门,吱呀声在夜幕中响起,
令人牙酸。
周府已经打扫过了,桌子扶正、椅子扶起,仿佛这里从未死过十多个人。
云羊站在庭院里转头看向陈迹,凝声道:“时间不多,我把赌注押在你身上了,希望你不要
让我失望。说吧,你先前在周府现了什么?”
陈迹径直往周府正屋走去:“周成义的书都收拢到哪里了?”
“一本都没少全在这了。”
陈迹站在书架前,快将书籍一本一本拿下来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