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裕:“……”
“哪有这个姿势?”
“现在啊!现在不就有了,快点,是男人就别墨迹。”
还说不耍赖。
楼裕把左手伸张开来,与Omega的指尖触碰。几乎是一瞬间,他就想反悔了。时有桉的手看起来很好看,白而纤细,碰触时更是细腻的感觉传来,皮肤好似也很薄,能轻轻松松感知到他的骨节。
时有桉忍不住唇角轻轻扬起,初次十指相扣的感觉并不是很好,更何况楼裕的手比自己要大很多,还能感觉到Alpha的粗糙手茧,蹭过时带来点痒意。
“来吧!”时有桉说。
一秒后,时有桉的右手被按到在桌面。
楼裕:“……”
时有桉:“……”
“我这么弱吗?应该是你太强了。”时有桉干笑两声,这结束的也太快了,好在他本意没真想掰手腕。
楼裕忍不住嘴角一抽,哪里来的小傻蛋,花费他一秒钟时间。
“多锻炼锻炼,力气太小了。”楼裕准备收回手,但一时间没抽出来。
时有桉唇角弯着,食指指尖轻轻挠了挠楼裕的手,开口:“知道了。”
如果说十指相扣是个小插曲,那现在挠自己的指尖,就是故意的。
楼裕眼眸垂了垂,遮去其短暂的试探目光,转而变为平淡,然后收回了自己的手。
手中骤然空了,一时间对方大手的存在感还停留在肌肤表面。但时有桉并没有露出其他表情,而是笑嘻嘻坐好,拿出自己的作业,仿佛刚刚只是个玩笑。
楼裕的余光落在Omega身上,他动作表情都很自然,乖乖先拿出老师布置的作业,私下买的高考题放在一旁。又检查了下自己的水杯,发现没多少水了,站起身去接。
透过窗户,看见Omega走过的背影。楼裕伸手捏了捏左手,神情带着几分猜测。
直到晚上晚修放学,两个人走出校门口,Omega说话时激动地抓住了自己的手腕。
“这部电影肯定好看,周末我们一起去看吧!家里的零食也吃的差不多了,正好去买些回来……”
夜色如水,深秋静得好似只能听见落叶声,不见夏日蝉鸣,就连明月都多了几分孤寂之感。
楼裕是单眼皮,与人直视时很容易看见他眉眼的锋利,垂眼时则缓和很多,增添几分纯粹的清寂。
“时有桉。”
“嗯?怎么了。”
Omega抬眼看向他。
“姥姥的婚姻很不幸福,被姥爷家暴了十年。后面带着妈妈逃走了,但我妈结婚后又是个悲剧,从怀孕起就被我爸打,她身体本来就不太好,长此以往,身体更差了。七岁那年,姥姥带着妈妈和我逃跑了,但我妈还是没多久就去世了,被打的。”
这话来的很突然,与自己带着喜悦的声音不同,很是落寞,空荡。时有桉自己都没注意到,他已经松开了楼裕的手。
“我妈被打的精神恍惚,只要看见男的都害怕。那个时候我都是留长发的,反正我也还没去读书。”
“她把我当成了女孩,走之前才和我多相处了些,喊我以后不要找男性,太多骨子里坏的男人了,女儿家又打不过,只能挨欺负,要找个温柔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