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很黑,好像隨時有一場暴風雨來襲。
君熹和他沿著一個湖泊走:「其實我家離學校很遠呢,我初中那會兒是住校的,那會兒路不好,每天回來有些遠。您來的那天是周五,那天我剛好放學準備回家,所以……我們就在剛剛那個校門口,遇見了。」
他點點頭,記得以前校門口是一條土路,大冬天的,地上潮濕,水沾著土和落葉枯枝,走起路來讓他們那群城裡來的人都大呼艱難。
不過回頭看到人群中那一張明媚的小臉,就不覺得這個地方多破敗了。
君熹說:「高雨其實是個在地圖上毫不起眼,幾乎沒什麼人知道的小城,很老,很破敗,下面的小鎮更是了。」
應晨書看她,風雨欲來的涼意吹起了小姑娘順直的長髮,她背著個包,踩著未乾的水坑指引著他和她往前走。
這條湖邊的小路其實比北市的胡同還要寬,車子能進來,就是不好倒車,所以君熹沒讓司機開進來。
這個小鎮三面環山,附近望去全是被枯黃覆滿的山,不算高,眼前的路一面是依稀的房子一面是澄明如鏡的湖泊,在陰雨天氣下泛著波瀾。
應晨書說:「高雨的風景依然還是那麼好。」
「……」
君熹朝應晨書看了眼,「沒得夸可以不用夸。」
「……」
應晨書無奈笑道,「我那麼虛偽麼?」
「……」
君熹沒敢頂嘴了,應先生是全宇宙最坦誠的人。
走到門口,君熹看到門還鎖著,困惑地在想妹妹剛剛不是提前下車了嗎,怎麼還沒回來,她從自己身上包里摸了把鑰匙出來。
院子裡乾乾淨淨,連盆花都沒有,好像一個荒廢已久的房子。
君熹昨天打電話給媽媽,說她轉了筆錢,媽媽說收到了。她又說了她周末要回來的事,但是電話那頭的母親聽完,靜了靜,只說她在外面親戚家,不湊巧。
今天一個人都沒在,君熹也是意料之中,早也習慣這種淡漠的若有似無的親情,沒在意。
她只是一直知道這地方回不回除了妹妹沒人在意,所以她從未想過畢業以後要回高雨發展,北市給她的是發展空間和自由廣闊無拘無束的天空。
走到裡面再打開第二道門,開了燈,視線終于澄明起來。
幾十平的客廳說大不大,說小也還好,因為家裡沒擺放什麼東西所以一眼看去還挺寬敞。
一屋子都是木製家具,柔軟的原木色調顯得空蕩蕩的屋子還挺,灌滿一室的秋風讓舊房子空氣里飄著淡淡的木屑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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