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考完试,钟吟就像笼子里放飞的小鸟——她已经很久没有这么放松过了。
早就思女心切的白帆,恨不得当天就来京市接她回家。
钟吟立刻阻止,求着母亲,让她略微缓几1天。
原因自然是。
这些她还全都没和易忱说。
他还一直以为,她会和暑假一样,整个假期都在这里实习,最多放几1天年假。
考试还没结束,易忱就不停让她快点从寝室收拾收拾,搬去景城国际。
“过来住,你上班不也方便些?”他说的理直气壮。
——如果把眼中下流的渴望藏一藏,可能会更有说服力。
易忱几1次提起,钟吟都一带而过。
直到他考试结束,当天就过来给她拿行李时,钟吟轻声细语和他说:“我妈妈已经帮我订好大后天回沪市的机票了。”
仿佛一盆冷水临头浇下。
钟吟就眼睁睁看着易忱眼中的兴奋“嗖”一下冷却,顷刻间面无表情。
变脸简直比翻书还快。
“你不上班了?”
“我已经和舒组长请好假了。”钟吟眨了下眼,“她批假了。”
“不是,”易忱脸上冷冰冰,开始胡乱撒气:“你这什么电视台啊假说请就请?”
钟吟看他:“你很想我天天上班?”
“别转移重点,”他口中说个不停,“我说的是上班的事吗?你说走就走,就把我一个人扔这儿L?”
“你。。。一个人?”
钟吟哭笑不得:“你家就在这边啊,那么多人。”
易忱充耳不闻:“你不在,我待这儿L有什么意思?”
“好啦,”钟吟顺毛安抚,“我又不是不回来了,过完年我就回来。”
钟吟只当这是个小插曲。
毕竟任何情侣,哪怕是夫妻,也不能时时刻刻待在一起。
()当晚易忱拖着她便去景城国际。
也没怎么温存,上来就直奔主题,一副恨不得将她钉死在床上的架势。
前段日子两人都忙得没边,他生日后,这一个月都没再有过。
考试周一结束,所有事也差不多有了确定的结果。
紧绷的弦松下,这方面也泄得格外放肆。
他像是憋着火。
压着嗓,边动边在她耳畔说着话。
钟吟意识根本不清醒,他说了什么,也只能断断续续入耳,拼凑不出什么意思。
易忱便咬她耳垂,眼尾有些泛红。
“又抛下我。”
“钟吟你又抛下我。”
钟吟清醒了一秒:“我怎么就——唔。”
他按住她唇瓣,直视她的眼。
口中开始冒荤话。
“就这样一直连着,好不好?”
“这样还敢说走就走吗?”
“嗯?说话。”
“连着好不好?”
钟吟:“……”
她聋了,听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