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嫔妾冤枉啊!这一首词,乃是嫔妾入宫之前所作,许是嫔妾在宫中练歌之时,被隔壁的堂姐偷听了去,拿到宁婕妤面前显摆说是她的词作……但这真真是嫔妾所作啊……嫔妾也有人证!”魏美人立即一脸委屈喊冤:
“嫔妾母亲就可以替我作证,她曾经看过这首词。”
赫连祁冷笑一声,“来人,传魏氏之母。”
很快。
魏美人的母亲威勇侯夫人被传召入宫。
虽然她并没有见过这首词,但面对眼前的局势,立即跪地哭诉道:
“陛下明察,这首词确实是我女儿所作……当年颖美人是侯府嫡女,她仗着身份尊贵,抢了我女儿不知多少诗词之作……没想到她入宫以后,还敢如此欺瞒陛下……”
这话一出,便是要把颖美人之前写的那些诗词,也算她女儿头上。
四周妃嫔脸色各异。
魏夫人如此一说,那颖美人可真是麻烦了,该如何证明呢。
“你确定这一首词是你女儿所作?你可得看清楚了!”宁婉音指了指方才抄录的词作。
魏夫人肯定点头,“没错!这一首词乃是我女儿去年所作。”
“陛下,您要相信嫔妾啊!这一首词真的是我写的。”魏美人十分委屈喊冤。
众妃嫔的视线在魏家人身上来回打转。
如今这两人,各执一词,这首词到底是谁作的,那可难说了。
“陛下,魏美人及威勇侯夫人欺君蔑上,还请陛下治罪!”宁婉音福身请示。
魏美人愤愤瞪向宁婉音,“你凭什么说我欺君!这首词就是我先写的!”
“这前半阕,你若非要说是你做的,我倒也不敢断定,颖美人是否借用了你的词。但是,这后半阕,乃是我亲眼见陛下所作。”宁婉音看向她,目光一片冰冷,一字一顿:
“魏美人,你好大的胆子,竟然窃取圣词!”
魏美人目瞪口呆。
众围观看戏的妃嫔也懵了。
什么?
这首词的下半段,是陛下所写?
魏莹雅回想起那一日,自已将词交给宁婉音以后,问道:
“宁婕妤打算先把它给陛下看?再让魏美人去抢,到时候就能证明她冒名欺君。”
“她可以说,她比你写的早,只是你抄的快。”主位上的人淡定道。
魏莹雅一噎,“那……好像没办法证明,是我写的?”
“但我们并不需要证明这是你写的。”
魏莹雅起初不明所以,直到次日,她拿到了陛下所作的后半阕。
根据宁婉音的交代,她和谁都没说这后半阕的来历。
“不可能!这绝不可能!这后半阕怎么可能是圣词!”魏美人不敢置信。
威勇侯夫人也懵了。
宁婉音薄唇勾起一抹冷色,“颖美人本来就只写了上阕,与我诗词唱和,只是我才疏学浅,陛下才作了下阕。”
众妃嫔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冒名窃取圣词,如此作死之事,真可谓是开朝以来第一例。
魏美人面色惨白,“怎么会这样……是你故意坑我,是你!”
魏美人愤怒至极指向颖美人。
“我可从来没说这一整首词是我一人所作!”魏莹雅扬眉吐气。
赫连祁早就对魏美人心生厌烦,对魏家也不喜,冷冷道:
“魏氏欺君,窃取圣词,赐死。威勇侯妻室造伪证欺君,同罪论处。来人,拖下去!”
“陛下饶命……”“陛下我只是一时糊涂……”
魏美人和威勇侯夫人吓的肝胆俱颤,慌忙求饶。
但无济于事。
几个太监上前,将魏家母女二人拖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