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能接近,我疑惑问道:“为什么?”是不是真害羞了。
我安抚他说:“没事,小满笙还是很好说话的。”生人勿近的是受尽折磨的大满笙,在残酷社会里被反复拷打,她几乎对所有人都充满戒心。
“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觉得,咱俩不能交集太深,可能会影响到是否可以换回来的问题。”
这有什么关系吗?
我犹豫了一下,不管怎样,还是打算先告诉他我的计划:“我想阻止满笙进入娱乐圈,这不适合她。”
他停了好久,似乎也在思考,又说道:“我帮你。”
我坐直身体:“怎么帮我?我告诉你,这水可深着呢,你不要乱来啊。”他毕竟只是一个还没毕业的高中生,即便学习优秀,但在社会上,比我可差远了。
“我帮你解约。”
解约?怎么可能?我都试了多少次了,这条路行不通。
“你不要做无用功,解不了的。”别瞎来,我付不起违约金。
他又说:“我认识一个律师朋友,他会帮我。”
律师朋友?他再厉害也没用,还是劝阻小满笙靠谱。
我耐心地劝他:“不用担心啦,姐姐我有自己的办法,等我回去就办他们,你不要管,乖乖等回来考试,不要忘记复习哦。”
他沉默了一下:“不是姐姐。”
臭屁高中生,我冷嗤一声,回道:“我知道,你比我还大半岁嘛,但心理年龄我比你大,听姐姐的话啦。”小朋友要听大人的话,一定要听,不要乱来。
他像是妥协了,对我说:“好,你也要乖乖的。”
我笑一声,这臭小子,但还是回道:“嗯,我也乖。”小孩子嘛,哄一哄喽。
这句说完,虽然不是面对面的现场,但尴尬还是跨过了时空,跃然纸上。
过一会儿,他忽然写道:“这几年,你生活得可还好?”
我冷笑,他没有眼睛吗,我回道:“你说呢?”
他顿了一下,又说道:“对不起。”我竟然能从这三个冰冷冷的文字中感受到他的涩然和痛苦。
不过,这和他有什么关系,他为什么要说对不起,真是奇怪,难道,他还喜欢着我?
哼,闷骚理工男。
我心又软了一下,安慰他说:“没事,谁的人生不是充满坎坷,只是我比较倒霉而已。”
他不再回。
我等了一会儿,渐渐耐心耗尽,和他道别:“好了,我要写你的生物作业了,有事再找?”
他没回,只是说道:“你不要再找孟满笙了,我会帮你。”
嗬,我火气忽然上来了,这小孩怎么那么固执,我找不找我自己关你什么事。
我想合上笔记再不看他,但想了想,还是警告他道:“我告诉你,不要瞎来,回头承担后果的还是我。”你拍拍**回来考试了,烂摊子最后还是我收拾。
“我不会给你添麻烦。”
你最好是,我气哼哼地想,既然你不听我的,那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随便你。”我迅速合上笔记,不再看他后来写什么。
不生气,小孩子,不值当。
我念了几句莫生气的咒语,心情慢慢稳定下来,不管他了。
只是,还要梳理这次意外的始末,算了,等回头再找他说吧。
我认命地继续写作业。
……什么遗传题啊,以前我都不会,现在还要来为难我,命苦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