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温思衡照旧早出晚归,在见不到他的第三天,简安然托着脑袋在家里思索。
大概他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太忙了对吧?
人也不完全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不是看到就想上的对吧?
自我安慰的语言有些苍白。
她不禁自嘲:说好要当独立自主的新时代女性,自己怎么也开始被这些弯弯绕绕的情感所苦恼?
大门“滴”一下打开,先出现是那个鼓鼓的黑色旅行袋。
温思衡直接把鞋子脱在门外,穿着袜子就进来了。
“怎么不把鞋子拿进来?”
才察觉到简安然还没睡,温思衡微哂,随即说道:“很快就要走了。”
“最近。。。。。。”她犹豫了片刻,“很忙吗?”
鼻子不争气地微微泛着红,简安然强忍着一股不知所起的酸意。
眼角不知是缺觉还是哭过,有些肿,温思衡这几天来头一回仔细观察,才现简安然好像微微瘦了一圈。
咖啡店的兼职想来需要久站,高强度的作业下很难长肉。
最终还是没能横下心来和她犟到底,温思衡轻轻叹了一口气,终于下定决心开口解释他近来的起早睡晚。
“我今年年初本来就打算回国了,只是手上一直有个项目,拖到八月中旬才结束。”
“本来以为项目已经告一段落了,就等移交乙方画完施工图就可以开始准备落地。”
“最近甲方才突然联系,又推翻了很多已经敲定好的细节,不得不重头来过。”
一阵头疼,温思衡伸手按了按太阳穴。
“所以,”简安然问道,“你最近都在赶这个项目?”
“不然你一直觉得我在干嘛?”温思衡眼角微眯,玩味地勾了勾笑。
“在躲债吧。”
“要不就是在躲我。”她抬起眼皮,委屈巴巴地趴在沙上说道。
“在你刚刚搬过来的时候我就说过,”走到她的面前,温思衡轻轻捏住简安然的下巴。
“你担心的事情不会生。”
相顾无言,简安然积攒了几天的情绪在他的坦诚和温柔中瞬间瓦解。
“你今晚还要去加班?”她哽住喉咙问道。
“嗯,”温思衡低头在她的唇上轻轻落下一个吻,“很快就结束了。”
“那我给你泡杯咖啡吧。”她站起来,拖着拖鞋往厨房走去。
“你会泡咖啡?”温思衡假装漫不经心地问道。
简安然有轻微的咖啡因不耐,向来她都是只喝可可的。
“嗯,”她低低地垂下眼睛,表情有些不自然。
“看到厨房有咖啡机,特地学了一下。”
洗完澡拿着旅行包出来,温思衡还没走进餐厅就闻到了浓密醇厚的咖啡香。
岛台边简安然一手拿着浓缩,另一只手拿着锡壶往咖啡里倒着热牛奶。
做好之后把咖啡放在岛台上的杯托,不一会温思衡的面前就推来一杯拉花的拿铁。
拉花的形状有些扭曲,但是不难推测出是一颗爱心。
轻轻抿了一口,在对方闪着星星眼的期待中,温思衡点头说了声:“好喝。”
面前的人明显松了一口气,迈着欢快的步子离开。
刚走出几步,她好像突然想到什么,回头盈盈的笑意在唇角若隐若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