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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蒙斯被唐·拉林喊起来。但是他没有去看凶犯的尸体,而是拽着拉林去找卡特罗拉。
“别去想那件事了,”校长先生说,“我会和卡特罗拉说的,领袖肯定会给你记上一功。”
而拉林也学会像之前一样闭上双眼,这座城市总有些秘密是人类不能知道的。不过领袖会在乎这种事情吗?
发生在细枝末节的谋杀案甚至不如他今日抽丝的袜子。
巴勃罗和路加——应该是巴多罗买和路加——太多人忘记巴勃罗的正名了,他们的身体在河湾底慢慢发胀,手指藏在鱼的肚子里,如同蚯蚓一样一抽一抽。
“喂。”巴多罗买的眼球转了转,对上捡贝壳的疯子托特。托特把眼球带回家,杰西卡拥抱他,把这个塞进汤里。
“亲爱的,”疯子杰西卡说,“我们又拥有了狂欢节之前的圣餐。”
“是啊,狂欢节。”
领袖的狂欢节。
山谷还在不停扩大,海水灌进来,人的罪过留在海湾,灵魂却回到天上,回到高高的,比云还高的,建到平流层的巴别塔里。
上帝的仆人吹响号角,那日子、那时辰、没有人知道,连天上的使者也不知道,子也不知道,惟独父知道。
审判何时来?
祁江走在大坝上,她跳车下来的时候,半个胳膊的皮都快磨掉了。这让她的手肘泛红,毛孔像是针刺一样疼。于是,她蹲在桥边上哭。那个声音小小的,直到卡特罗拉的车子开过去,她还活着,那种啜泣就变成嚎啕。
周邹还活着吗?
宝琪还活着吗?
她咬着牙,不敢去思考自己赌输之后的结果。于是,她只是浑浑噩噩地站起来,淋着雨往回走。那种从天而落的拳头打在她的身上,唤起与众不同的痒意。
她摔了一跤,掉进下水道,直到一个穿着工装的男人把她扶起来。
“你是——”那人目光惊疑不定,“玩家?”
而祁江抬起头,无言地看着他。直到他抓住她的手,跑过黑黝黝的像是兽口的洞穴,来到一处散发木柴腐烂气味的营地。里面的人看见祁江,都露出奇怪的表情。
“同伴!”工装男大声说:“是人类,新的人类!”
奥玛——工装男收留祁江,他替她包扎伤口,递给她鱼、羊还有辫状蛋糕。他们聚在一起,像是家人一样。
“我们是一个家族。”奥玛说,“在几百年前,当游戏场圈养我们的祖先的时候,最优秀的那一批人识破了f-01的阴谋,我们藏在地底下,挤在那个疯子没办法找到我们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