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醒着。很清醒。
*
陈青获把吴砚之送回床上,后者翻了个身,卷起被子裹住光溜溜的自己,像个黑巧夹心蛋糕卷:“为什么拦着我。”
“我当然要拦着你。”陈青获双臂把他环抱住,脸上的委屈表情,是装模作样,“我没拦着你,囹圄就要痛失情报员了。”
“该杀。”吴砚之想起还气,整个蛋糕卷都在抖,“该杀!”
“噗。许小听就这样,嘴毒又没遮拦。”
“。。。。。。。”
“否则她那个人类朋友也不会被她刺激得自杀。”
“。。。。。。”看来当年婴勺抖出真相的方式很是糟糕。
“反正这么多年,我都被她刺激得麻木了。”陈青获笑脸望着吴砚之,好在终于让他把爱人等了回来,“不气了。我们把刚刚没做完的,做完好不好。。。?”
“不。”
吴砚之哼一声把自己塞进被子里:“睡了!”
是了,刚刚他和陈青获就是泡热水里,陈青获将气氛烘得比热汤还烫,紧握他的脚踝架在肩上。
他听见滋啦滋啦,水声四溅。终于领教了“舌钉”的厉害。
从头滚到尾,又从尾滚到头,他脚趾痉挛,双手抓乱了陈青获束之后脑的。
啊。。。嗯。。。!陈青获,放开。。。我让你放开。。。!别、别。。。别——
而后陈青获放开他,抹了抹嘴说,嘘,楼下有客人。
吴砚之第一次有那种被玩坏的感觉。。。真该死,陈青获。
该死的陈青获故意撺掇他去冬眠,撺掇他泡个热水澡,舒舒服服裹上被窝睡觉。
开什么玩笑,他哪能冬眠。
“放心,有我在。”
吴砚之瞥他一眼,臭狐狸笑颜不大正经,根本不能让他“放心”。更何况还有万一。万一又上了陈青获的当。。。。。
——只是想想都心脏刺裂。
他觉猜忌让心情低落,他觉自己该死地愿意相信陈青获。
陈青获忽然把他抱住:“涅涅——我的好涅涅——搭理搭理我。”
“?”
“怎么说着说着就不理人,我会寂寞的。”
“?”
一千年过去,这只狐狸比以前更粘了。当然他会比一千年前更绝情:“滚。”
“不滚。”
“滚!”
陈青获好不要脸:“不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