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月逐笑得无辜:“毕竟,当年是我派吴端去找你的。听说他把你打得很惨,总得负起责任嘛。。。。。。”
“。。。。。。”这就又是另一个故事了。不过吴砚之问的是,“我为什么会需要。”
“呃。。。你不是说陈青获联合汪亦白、许小听要一起对付你吗?”
“他们,很弱。”
“可他们好歹也有三个。。。”
吴砚之阖上眼,云淡风轻:“统统不堪一击。”
就狐朋狗友,他还用得着支持?!
如果他想杀陈青获,就像碾死蚊子一样简单。
可是夺人性命这事,往往是情绪的瞬间爆。积蓄已久的愤怒,临时起意的冲动,在冲破理智堤口的时刻山崩地裂,手起,刀落,不给彼此冷静和后悔的余地。
这才叫杀人,对吧。
可是九尾狐,该死的九条烂命,让一切都变得不那么对劲。
如果要十根手指各碾一回,那只蚊子才能变成一滩烂泥,你连愤怒都会被解构成麻木。
更何况碰上陈青获这种不知廉耻的狐狸精。把疼当嘉奖,痛当爱抚,曾经石涅在他身上动过数不清的刑,也能洋洋得意编成回忆录。
连暴力陈青获都甘之如饴,只擅长暴力的吴砚之真的别无他法。
他只想要陈青获后悔。可是。。。
“我从没见过他后悔。。。。。。”
同一个夜,某24小时营业咖啡店。
身材娇小,面容姣好的少女推开玻璃门,碎花裙摆摇着盛夏暑气,轻盈步向角落的四人圆桌。
“哎呀,没让你们没久等吧。”
东北座,有个红框眼镜男单手支颐,眯着眼笑:“不久。也就一个小时四十五分零七秒而已。对吧,俞昆。”
西北座,妖怪鲲今夜也穿着鲨鱼睡衣,打了个哈欠:“所以什么事非要见面说啊,姚桃。”
少女竖起食指,在嘴边比了个嘘:“姚桃已经死了,别喊这么大声。——先给方哥看看本小姐的新衣服,虽然还没想好名字。”说完,还没想好新名字的姚桃摇起裙摆,原地转了一圈。
红框眼镜男睁了睁眼:“只能说不愧是你。”
这个眯眯眼叫毕一帆,传说给黄帝护车的神鸟,妖怪毕方。
“嘻嘻。”姚桃抽出座椅,抚裙坐下的同时从帆布挎包里抽出一叠信封抛在桌上,“这次出来,主要想让你们看看这个。”
“这是什么。”俞昆拆开信封,抽出一张薄薄相片,仅一眼就让他眉头直锁,“你怎么会有这种照片。”
毕一帆一扫,笑了:“九尾狐啊。那正常。”
照片上,陈青获怀里搂抱一个黑黑衣男人,在聚光灯下,在众人环绕中,倾身吻得沉醉不知归处。
姚桃双手捧脸:“眼线来的情报呗。”
俞昆愣了:“你找人监视他?”
“我监视囹圄。”姚桃纤白的手指缓缓定上照片的黑男人脸上,“这个人类,鸿舟岛吴家,陈青获在和他搞暧昧。”
“陈青获是不是忘了自己现在的处境,一旦犯禁,就是死罪。”
姚桃不免遗憾地耸了耸肩:“可惜眼线说陈青获只玩暧昧,不走心。我们还真没法治他的罪。”
“他一直乐衷在违法边缘试探。”毕一帆手指轻轻叩击眼镜腿,“以及,这些小事没必要把我们特意喊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