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印白蹙起眉:“你不累吗?”
“还好,这两天只是在车里坐着,比行军的强度小多了。”
江印白犹豫片刻,还是遵从了对方的建议。在进入罗拉米亚之前,他需要攒足精力。
他脱下大衣,侧躺在后座上,闭上眼睛。车子有年头了,但座椅还算舒适,勉强能当简易床铺。难受的是,罗拉米亚在边境线附近,被克尼亚占领过一段时间,经历过炮火侵袭,路面常有破损,车子也时不时会颠簸。
江印白本来就有一半腿悬空,每次颠簸,都有从座椅上滚落下来的风险。
在他第三次因为突然减醒来时,对面的霍尔起身,挪了过来。
江印白眨着眼,半坐在后座上,看着霍尔在身旁坐下。他刚想问怎么了,对方就揽住他的肩膀,让他躺下。
他的头枕在对方的腿上。
肌肉遒劲的手臂挡在他的胸前,在他和座椅间形成一道屏障。
然后他听到轻轻的一句:“睡吧。”
他的脸贴在对方的大腿上,隔着一层布料,皮肤的温热传过来,让他的脸也烧起来。他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现在他安全了,可他却睡意全无。
霍尔望着怀里的人。凌乱的脑袋靠着他的小腹,睫毛不住颤动着,频率那样快,让他的心跳也开始急上升。
他吞咽了一下,望向窗外:“睡不着吗?”
过了一会儿,怀里的人“嗯”了一声。
这声音有些紧张,连带着霍尔也紧张起来。
江印白枕着他,很容易感受到他肌肉的紧绷。江印白想,可能是枕的位置不好,让对方不舒服了,于是挪动了一下脑袋。
胸前的手忽然抬起来,按住了他:“别动。”
江印白僵住了,倒不是因为按住他的手,而是……
他清晰地感受到,脑后有什么东西,鼓胀了起来。
车内忽然静默下来。两人都一动不动,连呼吸都停了。
过了一会儿,他听到霍尔开口说:“抱歉……”
“嗯,”江印白立刻接口,“没事的,都是正常的生理反应。”
他们奔波了这么多天,谁都没时间纾解欲望。
江印白不想立刻坐起来,会让气氛变得更尴尬,可他也不能一直躺着。他离那东西这么近,简直能感受到它的热度。而且,随着他的吐息,那东西好像越来越大。
他听到霍尔在静静地深呼吸,竭力想按捺住身上的冲动,然而徒劳无功。
江印白咬了咬下唇,慢慢地,尽量自然地,坐了起来,把目光投向车外。
身边的人没有动,似乎是在等那股冲动自然消减。
虽然脱离了温热的触碰,江印白脸上的红晕却久久不散。他一边用冰冷的手撑着脸,企图让热气消退,一边努力找话题,打破僵硬的沉默。
“你们平时在军队里……”他用采访一样的语气说,“是怎么解决的?”
身边的人顿了顿,说:“平常训练很紧张,体力消耗很大,出任务的时候,基本没心思想这些。”
“那放假的时候呢?”
“宿舍里有小屏幕,可以看片,自己动手,”霍尔想了想,又说,“当然,有些人也去外面花钱解决,或者去酒吧找一夜情。”
空军军官还是非常吃香的,不难找到乐意春宵一度的床伴。
江印白低下头,盯着车窗的缝隙。“那你……也经常去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