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顿了顿,眉头锁得更紧。
轻言道了句:「跟我来。」
我怔在原地,呼吸困难,紧张得连头发丝都不是自己的。
辛辛苦苦隐婚三年。
因为一个小小的游戏就这么公之于众了。
见我迟迟没有反应。
傅煜诚又试探性地叫了我一句:「然然?」
他的嗓音一直都很好听。
有点低哑,却带着说不出魅惑。
以前我很喜欢他这样叫我的名字。
好像是有重力的吸引。
我每分每秒都想向他的声音靠近。
但是此刻众目睽睽下他这么叫我。
对我来说是负担也更像是魔咒。
众人开始窃窃私语。
就连其他部门的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在各自包间门口冒出了头。
大型修罗场。
最后我实在挨不过众人的目光,只能走向傅煜诚。
默默跟在他的身后。
灯光洒在他白色的衬衫上,上好的料子有如冬日铺满雪的山峦。
2
这还是离婚半年后。
我第一次离傅煜诚这么近
密闭的电梯小空间里。
我轻轻地呼吸,极力削弱自己的存在感。
反观傅煜诚一副安然自若的样子。
并没有因为近距离的接触而感到无措。
电梯不过向上上了十三层。
对我来说却好像是半个世纪那么漫长。
终于到了顶楼,傅煜诚轻轻拽了一下铁门。
铁门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
他伸出手想要扶我,我不动声色地向后退后一点。
傅煜诚在半空中的手落了空。
他眸子一暗,把手收回后稍微侧侧身。
让我走在了前面。
天台的灯光同样昏暗,只留了几盏应急灯。
但从天台往下看,远处的风景倒是很好,万家灯火琉璃。
我和傅煜诚面对面而站。
今日没戴眼镜的他,眼底深谙平静。
浑身散发着一种冰冷倨傲的气质。
他就这么不声不响地盯着我。
看得我头皮发麻,好半晌。
他才问了我一句:「刚刚只是玩游戏?」
他的眼神有点考究,我紧张地点点头。
曾经,我是说曾经,我们也有过亲密的瞬间。
但此刻终究成为疏离的陌生人。
我是半点都不敢再向前与他靠近。
傅煜诚紧接着又问:「当时为什么要跟我离婚?」
我没想到傅煜诚会一上来就问我这个问题。
我心里骤然一缩,眼里猛地泛出泪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