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诚撩起眼皮,深深看过去,“在干什么?”
“夜店当脱衣舞男。”
“被弃了?没资源?”
“差不多吧,反正,姜晴诗这人,很不简单,你最好小心点。”
乌诚露出两个梨涡,天真可人,“那她可太有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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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之声人还没抵达港城,就让高涵订了前往西北的机票。
当晚回到私宅,裴之声痛痛快快地去泳池游了一个钟头,探出头,就看见蹲在泳池边的一个人影。
“好久不见了阿声。”
裴之声撑着边缘上岸,浑身肌肉紧实,男人上手直接拍了拍他的胸膛,“小子,练得不错,看来这些年没荒废过。”
裴之声沉着脸抚开裴泽辰的手,“有事说事。”
“脾气还是这么臭。”裴泽辰想起那位远在西北,让裴之声念念不忘的女子,“你这样怎么把人家追回来?”
“她怎么样?”
“除了那次意外车祸,一切都很好。”
“车祸真没查出来?”
“反正我尽力了,感觉就是意外。”
“没那么多巧合跟意外。”裴之声擦了擦头发的水,把毛巾搭在脖子上,“查不出,那只能说背后的人藏得太深了。”
“我看你就是担心得太过。”裴泽辰坐在沙滩躺椅上,“人家姑娘过得好好的,你非要把人家卷进裴家这些破事,现在有的你操心了。”
佣人端来两杯调好的酒,裴之声取走一杯,递给裴泽辰,“舍不得她被连累,又不甘心放她走,这种感受,我以为你会明白。”
“明白啊,我怎么不明白。”裴泽辰接过酒,抿了口,神色怅然,“就是太明白了,所以不想看你重蹈覆辙。”
“看别人的事都是哲学家,轮到自己就都成了傻子。”
裴泽辰轻笑,“说的对,听说了你的事,确实又疯又傻。”
裴之声睨他一眼,“你这把年纪,要再不找个伴儿,老了别指望我去养老院看你。”
“怎么说话呢。”裴泽辰笑骂道,“老子这不正值壮年嘛,不过要真跟你切磋一番,我应该是打不过你了。”
裴泽辰从小在武术馆长大,原本是裴家旁系最有能力的继承人,却因为一个女人毁掉了事业,后来那个女人也死了,裴泽辰玩物丧志了好些年,被裴汶永招过来,教裴之声练功夫。
裴泽辰也知道裴之声19岁在西北遇害的事,跟着他去国外,尽心尽力教他武术。
第一次跟裴之声见面,裴泽辰一言不发,直接试了他的身手。
裴之声自己多多少少也练过一些,但在裴泽辰这种专业武术大师面前,那都是些三脚猫功夫。
后来,在裴泽辰的拉练下,旧伤好了又添新伤,他的功夫突飞猛进,也多亏了裴泽辰,否则,回国后的那些“意外”,裴之声还不一定能平安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