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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霜月慢慢走进去，她怕吓到程妄，低声说：“程妄，我们终于找到你了。”

许霜雪激动的想要抱过去，程妄瞬间躲开，许霜雪有些失落：“程妄，是我啊，我们抱抱好不好？”

以前只要她撒娇，程妄是一定会抱着她哄的。

现在的程妄看她的眼神就像看傻子一样。

许霜华快走两步，说：“程妄，我们错了，你跟我们回去吧，我们一定会好好保护你的。”

程妄眼神陌生，在三人震惊的目光下，缓缓开口：“我不认识你们，你们快走吧。”

三姐妹瞳孔狠狠一颤。

异口同声，不可置信的道：“你忘了我们！”

许霜月瞬间崩溃可是看到程妄躲着她们的样子她又不敢上前。

怕吓到他。

他脑子反应很快，深呼口气，故作轻松的说：“我，我们都是你的粉丝，只是有些惊讶，你竟然失忆了。”

“你别害怕我们，我们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程妄狐疑的看着她们，明显不信。

许霜雪和许霜华还想说什么，但是许霜月已经拉着她们退出了病房。

她们去找了主治医生询问情况。

想方设法的拿到了程妄的所有病例。

她们从小到大都捧在心尖尖上的人，为了她们受了那么重的伤，去了半条命。

病例上的每一个字都是一把刀插在她们的心口。

痛到连呼吸都疼。

许霜雪睫毛轻颤，问：“他的手以后还能弹琴吗？”

医生叹了口气：“不清楚，他的手已经做过五次手术，按理说只是弹琴，不会有问题，但是不能长时间的训练。”

许霜雪身体如坠冰窖。

程妄有多热爱音乐，她是知道的。

可如今，是她断了程妄的音乐梦。

许霜雪不服气，第二天她就给医院买了架昂贵的钢琴放在大厅里。

她去病房里哀求程妄：“我是你的粉丝，求求你了，我只想听你弹一首歌。”

她跪下去，哭的不能自己。

程妄不理解她为什么这么执着，心里虽然有厌恶，但一想到她是自己的粉丝，心里就有一点异样。

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满是疤痕的手。

忽然觉得自己很丑陋，自我厌弃。

许霜雪近乎偏执的将头重重的磕在地上：“程妄，求求你了。”

程妄走到楼下看到钢琴，很华丽，很沉重的一架钢琴，是只看一眼他就喜欢的程度。

许霜雪看着他慢慢走上前，坐上去，指尖放在琴键上。

可是程妄忽然回头看她，说了句：“我不会弹。”

许霜雪马上冲上前：“你会的，你看着曲谱，你真的会，你看看曲谱。”

曲谱是程妄写的告白曲，上面只有一半。

程妄看着曲谱觉得有些熟悉，整个告白曲的曲风都很欢快，很温馨，可是他轻轻哼唱时，却觉得是前所未有的恐惧。

他目光惊恐的落在许霜雪身上，她的脸与脑中一个面目狰狞的面目重合。

她骂他是废物。

给了他一巴掌。

她拒绝接他的电话。

那些记忆一闪而逝，像是假的。

程妄甩开她的手：“我不会弹，你不要逼我。”

他记得自己是钢琴手，可是他弹不出来，心里有些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