绳子从她右手开始缠绕,阿发给她系了不易解开的绳结,擡头时瞧面前女人肌肤白里透红,心里头动了邪念,这麽好的货送给上头的人享用,倒不如他先尝尝。
念头一动,人就开始不老实了,系好绳子本该离开,阿发突然揽腰抱住她,强行把人抱进怀里,“妈的,让老子亲一口过过瘾!”
阮妤拼命挣扎,躲开他恶心的脸,却还是没能完全拦住,他的牙齿磕上了她的锁骨,疼痛让他松开了手,也让阮妤疼得往后缩。
站在一旁的男人在阿发準备沖过去前一秒,闪身挡在阮妤身前,“办正经事。”
阿发透过他看身后一步之遥的美人,不爽达到顶峰,又不得不听话照做,临出门前,食指直指阮妤放狠话:“老子一定办了你。”
道上的痞子除了玩命做事,拿命挣钱,再就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他们仗着自己不会被抓到,就算被抓到也不怕,反正睡都睡了,难不成给他阉了?哪条法律都没规定把人上了会成太监。
所以这群人,他们肆无忌惮,因强奸这类案件受牢狱之灾,对他们而言反而是一种骄傲,睡都睡了,那女的自认倒霉,要麽赔钱要麽坐牢,反正当时爽了。
阮妤顶着这份恶心跟在为她挡人的男人身后,起码他看起来比那位叫阿发的男人正常点,阿发像是随时会发情的动物,离他近一点,她随时面临被侵犯的危险。
大东镇的夜晚太静了,白日或许还能瞧见热闹处,这会儿一点灯亮都没有,连看家护院的狗都不叫一声,像一座废弃的死镇。
阮妤艰难地跟在他们身后,手被束缚,走在凹凸不平的路上,身体陷入东倒西歪的不适中,她不知道此刻在哪儿,但可以确定他们已经从大东镇出来了。
阿发打了手电,不过亮度有限,尤其在密林中穿梭,这点亮度仅够照明脚下路,走了一段时间,有点累便停了下来:“到底在哪儿?”
男人往前指,阮妤也顺着他手指方向望去,一间被树木环绕的林中小屋,之所以能看见是它周围有微弱的光亮,像是知道会有人来这儿,特意打开引人过去。
阿发瞧见那抹光亮,距离他们这儿不远了,“行,咱们脚步快点。”
男人轻嗯一声,侧身看身后跟不上的阮妤,催促:“你走中间,别想耍花样。”
阮妤踉跄着绊到他前方,稳住身形,对上阿发意欲不明的笑容,她装作没看见,停在原地问他走不走。
三人行重新上路,阿发仍是第一位,距离前面小木屋越来越近,周身树木杂草越来越密,足有人高,这个地方显然平日没人过来,够隐蔽才能成为接头碰面的不二之地。
“靠!”阿发停下脚步,手电光束打在前方,眼前横亘一条流动缓慢的小溪,阻隔了最快到达小木屋的路,“这他妈还得绕路?”
时间不等人,要是沈确回来发现屋里没人怕是会找上来。
“往那边走。”男人下巴一擡示意阿发继续赶路。
阿发暗骂一句,用手电找到了另一条路,是一段蜿蜒但杂草颇多的下坡路,小路不明显,依稀能看出来之前有人走过,而今这条路像是废弃了,不常有人来。
杂草和衣料摩擦,像暗夜爬行的蛇发出簌簌响声。
越往前走,路况越差,阿发也发现不太对劲,停下拿手电往男人身上照:“你走前面。”
男人轻笑一声,“怕是晚了。”
话音刚落,沖出手持枪支的男人,四人呈包围之势将他们团团围住,架枪瞄準阿发。
用刑
四个黑洞洞枪口对準自己,阿发胆儿再肥这会儿也乖了,双臂自觉举高,扯出难看的笑容以表忠诚:“你这是什麽意思?”
男人手往前一挥,离阿发最近的枪手过去直接搜身,卸了他两支枪。
“兄弟,给你一句忠告,别把自己当聪明人。”男人讥笑一句,转头看一旁站着却未显慌张的女人,“还有你,别以为所有人都值得信。”
男人说完这句话,掷地有声吩咐:“带走!”
阮妤待遇比阿发稍好些,依旧是绑着她手,阿发双臂置于后方,男人动手讲究快狠準,管他痛不痛直接掰到后背,用粗糙的绳子绑得严丝合缝,老鼠都钻不进去的程度。
短短几分钟,陷入另一番局面,阮妤轻轻摩挲食指上的戒指,被带往未知区域,等待她的或许是一场硬仗。
他们原路返回,走到三分之一处不再继续往前而是往右侧行进,手持沖锋枪的两人走在前面开路,后面两位持枪的看尾,阮妤和阿发被迫走在中间,无论动什麽念头一经发现必死无疑。
小木屋不过是男人吸引阿发过去的手段,他肯定一早就知道那条路被溪水拦着,等阿发发现再指那条下坡路,引阿发进圈套,等他发现为时已晚,不过是任人宰割的羊。
树木葱郁,无灯光照明下,每一棵树像是夜晚前来索命的孤魂,枝干成了它的躯体,树叶成了它的衣,僞装成人类潜伏在密林之中,等待前来送命的人。
阮妤紧绷的神经在前方骤然出现的一束光柱中稍稍缓解,前面领路的两人停下来回头看一眼男人。
“然哥,来人了。”
“嗯,留意。”
阮妤才知道跟他们一路的男人叫然哥,他话很少,除了必要的吩咐说过最多的话就是刚才对她和阿发的嘲讽,其余时间密切关注周遭风吹草动。
光束越来越近,前排领路的人回头朝然哥点头,放下枪,打了声招呼:“沙口之地,几时起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