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庆帝不知何时,从背后突然冒了出来,开口道“太子妃进东宫这么些时日,可还习惯。”
皇帝先前明明已经走了,现在莫名出现在背后,虞宛宛吓了一跳,浑身鸡皮疙瘩都竖了起来。
半晌才回过神,退开两步,应道“儿臣一切如常。”
顺庆帝又凑近一些,直视虞宛宛,叮嘱说道“太子自幼性情寡淡,待谁都是不冷不热,难免有些无趣,若是他冷落了你,大可过来告诉朕,朕会好好教训他。”
虞宛宛总觉得,皇帝看她的眼神有些奇怪,带着一股长辈看着晚辈不该有的灼热,着实看得她浑身难受。
她屏住呼吸,都有些喘不过气来,含笑应道“多谢父皇关心,太子并未冷落儿臣。”
顺庆帝微微点头,“如此最好。”
取了东西,虞宛宛赶紧请退离去,一溜烟跑出了御书房,回想起来,还觉得皇帝好生吓人。
顺庆帝久久看着虞宛宛远去的背影,眼底眸光深不可测。
旁边老太监忍不住询问,“陛下可是看她生得像那人”
顺庆帝是觉得她很像虞欢,可是比起虞欢,还更加的吸引他。
想了想,顺庆帝让老太监前去打听,“朕想知道,她在东宫,到底受不受宠。”
东宫虽然人少,可也免不了有皇帝的眼线,一问便知,明德殿里夜夜折腾,没完没了,太子不仅独宠她,更是恨不得死在她床上似的。
顺庆帝先是惊讶,还以为,太子不喜女色,应该就算娶了虞宛宛,也是让她独守空房,备受冷落。
倒是不曾想到,这个女人能让太子那种人,也性情大变,沉溺女色之事了
想了想,顺庆帝意味深长,交代说道“看来,是时候给东宫多添几个人了。”
正好,过几日宫里大选,到时候,顺庆帝大手一挥,便可给东宫赏赐几个。
这边,虞宛宛回去之后。
跟往常一样,让厨子准备好晚膳,想等凤霁回来一起吃饭。
却不想,等啊等,等到天都黑了,等到菜都凉了,凤霁一直没有回来,也没派人前来交代一声他的去向。
一直等到深更半夜,虞宛宛实在困乏得厉害,都没吃饭,便让人收拾撤走,随意梳洗了一下,倒在床上睡着过去。
睡得正熟的时候,感觉到猛烈的晃动和撞击,生生给她疼醒过来。
床前一直亮着微弱的灯光,可以瞧见男人带着一身的酒气,全无往常清冷禁欲的模样,只有恶鬼一般无穷无尽的索取,就像在对待用来泄的玩物。
昨日才同房了,今日明明是休息的日子,怎么他又跟了情的禽兽一样,先前那些甜言蜜语,温柔体贴,全都忘得一干二净了。
虞宛宛浑浑噩噩,没有力气拒绝,只能求他轻些,泪水都快哭干了。
一直到黎明时候,窗外天都亮了,屋里还没有消停下来。
虞宛宛抽泣不止,蜷缩着身子,捂着小腹,身子不住颤抖,疼痛难忍,额上冒出层层细汗。
凤霁却是满目冷漠,完事之后,没有温柔安抚,也没有清理现场,顾自前去洗了个澡,穿上衣裳,便又出门上朝去了。
虞宛宛哭得更加委屈了。
她不知道凤霁犯了什么病,要这样对她。只知道,果然是伴君如伴虎,说翻脸就翻脸。
前夜亲密的时候,还是互相取悦,互相满足,怎么突然就跟换了个人似的。
他到底生什么气她也没得罪他吧。
待凤霁走后,婵儿来伺候虞宛宛,揭开锦被一瞧,才现虞宛宛身下,一大片床褥都已经被鲜血给染红了。
算了算,现在也不是她月事来的日子啊
而且,虞宛宛还一直神情痛苦,面色苍白,满头冷汗,明明是燥热的天气,她却四肢摸上去都是冰冷的。
顿觉不妙,婵儿留下来收拾污渍,吩咐外头的人,赶紧前去传御医过来。
御医常年给宫里宫外的贵妇看病,这种病症并不少见,可虞宛宛这种因为房事太过激烈而病的,还是头一回。
太子也着实太不知轻重了。
御医开了止血和治疗的方子,还特意将老嬷嬷叫到一旁叮嘱,“应当尽量休息调养,痊愈之前,可别急着侍寝了,这轻则影响生育,重则要命,这回还好是现得及时,早些时候,失血过多,恐怕会无力回天。”
老嬷嬷将话,一五一十转述给了虞宛宛。
虞宛宛还身子虚弱,面色苍白,叫来御医吩咐,“此事,别告诉太子。”
御医不敢不从,这种事,也不太好宣扬出去,只能对外头说,太子妃只是有些中暑了。
出门之后,御医心里还在嘀咕,太子妃还真是可怜,果然外头传闻的独宠东宫,都是拿命换来的。
虞宛宛很困很饿,吃了东西,用了药,又睡着过去。
醒来已经是傍晚,夕阳西下时候。
太后那边,听说虞宛宛都中暑了,便差人前来传话,让她赶紧收拾一下,明日一早就跟着她一起前去清微山避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