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夕道:“那郡主是否还有后招?”
萧倾卿叹了口气,幽幽道:“二哥哥又不喜欢她,她干嘛揪着不放了。”
她埋怨一番消了些气,道:“只得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
果不其然,第二日郡主又来沈府了。
这次她只带了一个贴身的丫鬟,坐在萧倾卿屋里一边磕瓜子,一边聊天。
萧倾卿并不想理她,可郡主要来,她便只能陪着。
郡主扫了一眼屋内的陈设,评价道:“摆件倒是华丽精巧,可你这院子也太小了,还没有我一个下人房大。就这你还是沈烨青梅竹马的未婚妻子?”
萧倾卿道:“我本就是借住在沈家的,倒也不必多大的屋子。”
郡主轻哼了一声,道:“你倒是个不争的。若非你容貌倾城,又和沈烨有青梅竹马的情谊,我也不是小气的人,留你做个偏房妾室还是容得下的。”
萧倾卿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郡主抬起眼皮专注地留意了一下她的反应,问道:“昨日我走之后到底生了什么?孟少虞怎会喝那么多酒?”
萧倾卿诧异道:“郡主何不问他,他为何灌自己酒我怎会知道?”
郡主没好气道:“废话,他还没醒过来呢。太医说他饮酒过度,伤了五脏六腑,且要养一阵子了。”
萧倾卿摇了摇头,道:“郡主走后,小侯爷一言不一杯接一杯地喝酒。”
郡主哼了一声。
孟少虞虽没有醒来,但她早问过了他带来的奴仆,也是这般说法就是了。
郡主暗道,那孟少虞难道是傻子?有生米煮成熟饭的机会,他偏偏把自己喝倒下了。
真是个不中用的!
而且自己既然知道了萧倾卿是他的意中人,倒也不好再给萧倾卿介绍旁人了。否则等他好了,非得找自己的麻烦不可。
虽只是个还未袭爵的小侯爷,可那人不管不顾无法无天,真要闹起来,也是一桩破事。
一时之间,郡主也想不到别的主意了。
她看了看萧倾卿,突然说道:“我手累了,你给我剥瓜子。”
萧倾卿依言坐在她身旁,给她剥起了瓜子。
郡主便百无聊赖地看着萧倾卿,等她剥好了一把,便拿过来一口气吃掉。
萧倾卿也是个娇生惯养着的,也不常吃瓜子。剥了一柱香的时间后,纤长白嫩的手指头便有些红肿了,萧倾卿不由得慢下了动作。
郡主只管吃当然不在意这些,见她半天才剥开一个,不高兴地催促着:“萧倾卿,你故意偷懒呢,信不信本郡主狠狠罚你!”
怀夕赶紧上前道:“姑娘手拙,让怀夕给郡主剥吧?”
郡主哼了一声,不乐意道:“你是什么腌臜玩意,本郡主要入口的东西你也碰得?”
萧倾卿怕怀夕受罚,手上加快了些动作,同时训斥怀夕道:“郡主没叫你,不要自作主张,还不快下去……嘶!”
她手上一吃痛,忙低下头一看,一块小小的坚硬的瓜子壳竟深深戳进了拇指的指甲缝中。
很快,鲜血就从伤口处蔓延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