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凤起语心中那沸腾的冒险热血还未来得及在全身扩散澎湃开来,便顷刻间清醒过来,警醒地凝固住了。
凤起语全身僵硬,瞪着常宵一字字咬牙道:“常宵,你在干什么?”
常宵一边亲吻抚摸着凤起语近乎完美充满了爆发力的矫健身躯,类似于啃咬的亲吻在凤美人的躯体上留下了一个个濡湿的红印,另一边伸手拼命往极力后退但已退无可退地凤美人的下面探了过去,红着眼睛喘气道:“干什么……当然是……干你啊!……”
凤起语羞恼之下,双手猛然发力,将头脑发热的常宵一把推倒在地,然后微红着脸低头拢了拢自己被这只发情的野兽野蛮撕裂成两半的衬衣,哼了一声,扭头就往外走。
常宵从地上爬了起来,继续朝凤起语扑过去,眼看就要到手的美食怎能就这么轻易地让他飞了呢,不爽地大叫道:“推我,你敢推开我,臭鸟~~别走,让我上你!”
凤起语脸色又红又青,回头一把扣住常宵的手腕,连拖带拉地扯着他往自己的房间疾步而行,嘴里恨恨道:“混蛋,别叫得这么大声,当心别人听见,这个问题我们等一下再讨论!”
一路上,常宵使劲用下身去顶去贴凤起语的身体,惹来凤起语频频地瞪眼警告。
常宵嘿嘿笑着,脑子有点糊,被凤起语一路拉着走,完全忘记了那只臭鸟并没有送他回自己的家。
其居心是否之叵测,似乎也被他忽略了!
进了房间脱了鞋袜,脚底突然沾上了地砖上的冷气,常宵忽然清醒了过来。
这回,是真正的清醒。
那一刻的清醒,眼前不太熟悉的环境,让常宵的危机意识突然上扬。
常宵的反应很迅速,突然就推开了身边的凤美人,眼尖地一头扎进了房内角落那扇小门里的宽大浴室中,然后再动作利索地反锁了房门,以防止凤起语那家伙趁人之危做出什么具有高危险性的举动来。
凉凉地花洒兜头淋了下来,浇在滚烫的身躯上,却怎么也压制不住浑身的冲动□。再次低声咒骂凤起语这个混蛋,感概自己对他实在是太放松警惕太大意了,以为他不会自己也不屑做这种庸俗事情的,结果自己和他都做了这种看似平时不大会采取的幼稚举动,真是巧合的让人咬牙。
叹一口长气,无奈之下常宵抬手覆盖上了自己高昂的□,慢慢上下撸动起来。
只听一股股压抑低沉地动情呻吟声从门缝里断断续续地泄漏出来,来不及拉住常宵只能背靠在门板上苦笑的凤起语,目中露出一丝自嘲一丝无奈,更有一丝怎么也抵挡不住的困倦。
那家伙,也对自己下药了呢,呵!
只是,宵宝贝好象误会自己了,自己有这么可怕吗?
又不会,真的吃了他!
稍一清醒就落荒而躲,用一扇门板隔开了两人。
哼,门板算什么,破开门板也就几秒钟前后的事情。
不过,还是算了吧……若真这样做了,以常宵的性格,事后不气得拿刀砍了自己才怪!
咳嗽一声,凤起语觉得自己还是再说明一遍的好,免得等下宝贝出来朝自己发雷霆怒火。
“宵,我真的只是想看看你激动时候的样子,没别的意思哦……”
常宵此刻正在浴室中疯狂地激情自抚以寻求片刻的解脱,耳里都是哗哗的水声和自己压抑低沉的呻吟声,哪里还能再听到凤起语的解释,就算他听到了对方的解释,也肯定是回以鄙夷地轻蔑一句:你会真的没有别的意思吗?
说白了,就是不信。
因此,凤起语的解释行为其实并没有太大的意义。
这种行为里难道真的就不包含想要占有对方的意思吗?这话说出去,怕是凤起语自己也不信的。
可以想象,当常宵忍耐不住药力作用的时候,说不定会向凤起语扑过去,而面对常宵不同寻常的热情,凤起语怕是定力再好,也不能保证万一。
凤起语走到厨房,拧开冷水龙头猛冲自己的脑袋,然后,抬头甩了甩黑亮的头发,一片飞溅的水珠在透窗而入的光线中,闪耀出一阵七彩迷离的眩目色泽。
有几颗水珠子落到厨台的刀架上,那闪亮的刀锋登时吸引了凤起语的注意。
随手取下架子上经常当装饰用的橱刀,拿在手上翻转把玩,似乎在想些什么。
于是当常宵解决完第一波药力攻势,出来找凤起语谈话的时候,看到的便是凤起语拿刀正欲割自己的手腕。
常宵大惊失色,也顾不得此刻正在生这人的闷气,三两步就急忙冲了过去,大声叫着一把夺下了对方手中看似非常锋利的刀子。
怒气冲冲地吼道:“你干什么,快住手,我又不是不能原谅你!”
凤起语愣了一下,心道我放血醒药,又不是要自杀啊!难道我看起来象是一个动不动就拿一点小事折腾自己的幼稚之人吗?
但常宵焦急担心他的模样,却让他看了很暖心。
凤起语撸了撸自己湿辘辘的头发,放下菜刀朝常宵微笑道:“我正在思考,晚饭做什么东西给你吃比较好?”
常宵松了一口气,想到自己方才慌乱惊恐下的误判,想到刚刚提着吊着的那颗心,再看看面前这张俊美异常却又可恨之极的笑脸,真想扑过去狠狠揍他一顿解气。
凤起语放柔面孔,用尽量柔和的语气对常宵道:“宵,我真的没有想趁机对你动手,真要对你动手,以前机会多的是,我只是……”
常宵哼道:“只是什么?”态度依然硬朗,心里确也倒信了凤起语几分,也正因为以前凤起语有许多机会,但他不屑用这种手段,所以常宵才没怎么提防他,也所以,常宵才会中了这种低等级的招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