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悦就这样静静地看着白云飞在夕阳中专注地救治村民的身影,觉得眼前这个男人更帅了,世界第一帅,小心脏扑通扑通地跳了起来,想要轻轻靠在他肩上。
太阳马上落山了。
远处突然骚动起来,还听到有开枪的声音。
白云飞还在给村民治疗中,眉宇间有一丝褶皱,扎针的手却很平稳。
孙悦正要出门打听看看是什么事。
孙刚却快跑了过来,大声喊道:“姐夫,出事了!”
白云飞依旧在治疗村民,轻声说道:“生什么事了?”
“刚刚村口过来了一个道士,那道士张口就要求把王兴强几人放了,警察们不愿意,那道士态度强硬,上来就抢人,手枪都没法阻止他,打在他身上都没事,我过来的时候垚副队长正在和那道士打斗,不过垚副队长好像打不过那道士,所以我过来通知你。”
白云飞平静地说道:“行,我待会儿就去。”
白云飞继续给病人的腿部和脚底施针,过了两分钟,他将银针收起,擦了擦脸上的汗水,说道:“大叔,你现在感觉如何?”
村民缓慢地站了起来,甩了甩腿,兴奋道:“我的腿好了,我终于可以正常走路了。”
“好了就行,悦姐姐,你留在这里,我现在去那边看下怎么回事。”白云飞快出了门。
“小飞,有他们了,你不……”孙悦心里非常难受,白云飞已经非常累了,汗水都把衣服打湿了,一刻都没有休息,现在又要去打那道士,她心里又急又气,外面不是有那么多警察嘛。
白云飞拍了拍孙悦的肩膀,安慰道:“别担心,我不累。”
话音刚落,他就冲出了好远的距离。
顷刻间,白云飞就到了小广场上,警察一个个面露紧张之色,还有五六个警察倒在地上痛苦地呻吟着。
贾义呈则站在不远处,一脸严肃地看着小广场上打成一片的两个人。
白云飞走到贾义呈身边问道:“到底是什么情况?”
“白教练。”贾义呈说道:“就是那个道士,他想把王兴强一家带走,我们奋力阻止他,可是我们伤了五六个人,还是没能拦住他,这道士实力太强了,我们开枪打他,他都不怕,子弹对他都没有作用,幸好垚副队长暂时把他困住了。”
“开枪都没用?”
白云飞用神眼看过去,眼里闪过一丝金黄色亮光。
唐垚和那道士正在疯狂对打,两人的度都不慢,寻常人只能看到残影。
可白云飞目光敏锐,很容易地就察觉到了,这道士身形精悍,年纪约莫在四十岁以上,身上套着一件青色的道袍,腾挪转侧时,皮肤隐约出现一层赤铜色的纹路,宛若熔岩流淌。
这道士体内没有内力,但骨骼深处蛰伏着一股灼烈霸道的爆劲力。
“焚血劲!”
白云飞虚着眼睛。
这道士,修炼的功法是特别霸道的焚血劲,已达登峰造极之势,浑身气势堪比绿级后期武者。这荒僻的边陲乡村竟藏着如此人物。江湖之广,藏龙隐凤。确实不可轻视乡野之地。
况且白云飞已然察觉,王富雄体内那股灼热劲力分明与这道士同宗同源,十有八九这道士便是王富雄的授业恩师,只是王富雄的焚血劲火候尚浅,较之道士如萤火比之烈日。
这道士竟已由内至外,连周身经脉都淬炼得赤红如烙,难怪传闻中硬撼炸药而不伤。
面对这般焚血强者,宛若炼狱修罗降世,冲阵之势,现代特种警察不能阻拦很正常。
突然,正在打斗的两人一瞬间就分出了胜负。
砰!
青袍道人双指并剑凌空连点三下,三道罡气破空而至,震碎了唐垚的金身功保护层。这道士袖中探出粗大的手掌,五指成爪扣在唐垚肩胛处,竟然把唐垚整个人抡起,狠狠摔在青石板上。轰然巨响中,地面蛛网般裂开,唐垚口鼻溢血,右臂软绵绵地搭在一侧。
白云飞闪身查看伤势,只见那肩头五个血洞深可见骨,整条臂膀经脉寸断,表面的血肉更是成了黑漆漆的颜色。
“无量天尊!”
唐垚修炼金身功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竟然被这道士一招打成这样,可想而知这道士的实力有多强,手段之狠毒,还好他修炼了金身功,否则这一摔就能将他摔得半死。
道士轻甩拂尘,没管地上的唐垚,径直朝着王兴强一家走过去,看到警察那紧张得举着手枪的样子,道士一脸淡定地说道:“子弹威胁不到我,不要浪费枪支弹药了,你们是公立单位的人,我不想和你们一般见识,你们最好主动放开他们。”
被绑在木桩上的王兴强高兴地喊道:“银冠道长,你终于来了,赶快救我吧。”
“哼,今天就算天王老子来了也不能把你带走。”一个冷冰冰的声音响起。
白云飞拿了一颗药丸给唐垚吃下后,朝着那道士慢慢走去,一开始那道士没有什么感觉,现在白云飞慢慢靠近他,他竟然觉得有一股无形的压力在靠近自己。
因此这道士往后转身,观察着白云飞。
白云飞距离道士还有七八米远的距离时,停下了脚步,也观察着道士。
这道士不足五尺之躯,脖颈和腰身浑圆如一,完全就像个圆柱体。白云飞冷声说道:“你本是离菩萨最近的人,却要将手伸到红尘中,王兴强一家更是坏事做尽,做的坏事罄竹难书,你不在道观好好修炼,跑来和王兴强朋比为奸,手未免伸得太长了。”
“无量天尊!王兴强施主一家总是为道观送香火,他们做了善事,自然会被佛主庇佑,所以他们有难,我自会替佛主帮助他们,这便是行好事,得好果,这位善信最好离得远些,让贫道将王善信带走吧。”道士人模狗样地说道。
“你这个道士真是掉进钱眼里面了,满嘴跑火车。”白云飞看着这装逼的道士,真是觉得倒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