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耳畔传来熟悉的琴声。
一个清秀俊雅的男子在戏台上拨弄琴弦,他双眸微闭,悠扬的旋律在他指尖流淌。
清风吹过,他白衣飘飘,俨然谪仙临凡。
江灵羽烦躁的闭了闭眼,在贼窝里都不易容,左宇宸不装13会死吗?
她暗骂左宇宸是傻缺,可江紫夕却看的如痴如醉,如果条件允许,她会第一个上台献花。
而台下的评委却昏昏欲睡、哈欠连天。
最中间的黑衣女子不耐烦的叫停,“下去下去,下一个!”
【噗哈哈哈,左宇宸翻车了!】
【这个女妖怪我喜欢!】
左宇宸神色一僵,站起身摸索着去抱古琴,却一不留神打翻了香炉,手背碰到带着火星的香灰立时鼓起一个大水泡。
“你瞎啊?”黑衣女子不爽的挑眉。
她分明在质问,左宇宸却淡然一笑,“我一出生就看不见,爹娘死后我弹琴混口饭吃。”
“你的琴技跟谁学的?”黑衣女子旁边的胖男人问道。
“我爹是琴师,他说我看不见总要会门手艺,不至于饿死。可我勤学苦练还是技不如人,希望我爹在天之灵能保佑我能找到一份糊口的营生。”左宇宸心酸叹了口气,摸索着往台下走,却差点儿滚下台阶。
最左边的黄衫女子啧啧感叹,“我家老爷最是心善,你就留在府上教小姐、少爷弹琴吧。”
“夫人您这么善良一定会有福报的!”左宇宸眼底闪过一抹狠厉,女妖怪早晚让你
死在我剑下!
左宇宸卖惨成功,还找到了长期饭票,后面的人纷纷开启卖惨模式。
连气质硬朗的秦腔台柱子没唱几句就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我们家是逃荒出来的,我爹饿死了,我娘把我卖给班主,那年我只有五岁。十几年来,我起早贪黑的练功,练不好就要挨打,还没饭吃,但我知道班主都是为了我好。”
“他打我是让我上进,不给我饭吃是让我保持好身段,我能成为台柱子都是班主的功劳。在我心里早就把他当成亲爹了,我要多演出、赚钱孝敬他,给他养老送终!”
面对弟子突如其来的表白,秦腔班主感动的老泪纵横,“你是个好的,我没白疼你!”
师徒二人哭成了泪人儿,黄衫女子也跟着哭了一鼻子,让他们进入下一轮面试。
【这不是海选,分明是卖惨大会!】
【这熟悉的味道,我差点以为自己在看国潮好声音!】
江灵羽看的目瞪口呆,心里却慌得一批。
马上就到他们了,她可以卖惨,可封清宴能吗?
要不跟他说说看?
可没等江灵羽开口,就听黑衣女子朗声道,“下一个!”
江灵羽把心一横,晋不了级再另外想办法,活人还能被尿憋死吗?
她挽着封清宴往台上走,封清宴没走几步就连连摆手,“闺女,爹气喘的厉害,走不动了。”
江灵羽满脸黑线,这货又搞什么幺蛾子?
她超想一脚把封清宴踹上戏台,可现
在她是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只好咬牙蹲下在封清宴面前,“爹,我背您。”
“都怪爹身子骨不争气,难为你了。”封清宴趴在江灵羽背上,咳得停不下来。
“爹,你别这么说,找到营生就有钱给你看病了。”江灵羽‘艰难’的站起来,一步一步往戏台入口挪,每走一步都要用上全身的力气。
父女俩龟速上台,预备结束苦情戏开始展示才艺,却传来黑衣女子冰冷的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