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寥愣了一下,但迅反应过来,缓缓凑过身去,魏成业能感觉到她在抖,不知是寒,还是怕。
“爱妃乃姜国第一舞姬,冻坏了身子,真就再也见不到爱妃曼妙舞姿了。”魏成业褪下身上黑色披风,内里黑色面料金色绣样龙纹初现。姜寥霎时被温暖包裹,她自知这意味如何。
姜寥微微福身接受了他的好意,也接受了这个“爱妃”。披上了这件披风,意味着什么?成为他魏成业的女人?姜寥只想到,是意味着,她和淮律的诀别吧。
“多谢陛下。”姜寥陡然笑得明朗起来,似是想开了。又福身,跟在魏成业身侧。她身边的小丫头和海生潮则跟在后面。
“爱妃为何蒙着黑绫?是,看不见?”魏成业微眯起眼,好奇她会怎么答
“妾自小如此,一到雪天就会眼盲,戴上黑绫就好了,兴许是雪盲症。”
魏成业略为满意的点点头,姜闵言还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
皇帝回头看了一眼海生潮,海生潮即刻会意。
“姑娘叫什么?”海生潮问道
“回公公的话,奴婢名叫小芙。”小丫头木楞的很,不会耍一点小聪明。
“恭喜小芙姑娘了,你家姑娘日后定成宫中贵人。”海生潮向小芙低语
“多、多谢公公。”海生潮见这姑娘面上没有一点喜色,心中了然。
姜寥入宫一月,破例直接封为昭仪。期间魏成业日日去她宫中。他是喜爱她的吧,姜寥想。后宫中早有了一位姜国公主,总不会是因为姜国的缘故宠她的。
听他们说,陛下登基以来从未有人得此盛宠,无论是姜国公主,还是启国帝姬。而她姜寥,一个舞姬,荣宠不断,一时间人人艳羡。宫中无不是精明人,她的瑞阳宫早被踏破门槛。
皇帝曾下令闲杂人等无事不可去瑞阳宫,这下,其他妃子想借姜寥的光和陛下多呆一刻也不成了。
这般爱护,任谁看了都会惊异帝王之爱如此,“宠冠六宫”成了姜寥的专属。换了这后宫之中任何女子,做梦都笑醒了,可姜寥却是时常对着窗户呆。小芙知道,她不爱魏成业,要这些又何用?
“娘娘,是时候给孩子正名了,月份再大,皇帝迟早会看出来。”小芙低声说道
“小芙,这是我和他的孩子,孩子的爹只能是他。”姜寥摸着自己的肚子出神,有意无意的轻触腰间硬物。
魏成业如常在瑞阳宫用膳,今日他不知怎的,竟歇在那儿了。
“陛下是累了,就歇在臣妾这儿吧。”姜寥在床沿坐下,低低地说
“姜、寥”魏成业一字一顿,叫的她冒冷汗
“姜卿为何给你取如此不祥的字呢?”姜寥,将了。
“臣妾,自小体弱,生来克母,父亲以为臣妾命不久矣,取这个名字给臣妾压运。”姜寥眼中红丝密布,掏出匕。
门口小芙的身子不住的颤抖,生怕海生潮闯进来。
姜寥犹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