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你这个混蛋!”华生愤愤的随便拿了一条,变态的福尔摩斯家的男人,连内裤都同样是丝质的,好心的军医虽然是随便拿的,但颜色还是和睡衣一样的,某种强迫症的结果。
敲了敲门把东西递给对方,里面传来的回应令华生差点吐血。
“放在床上吧。”
“上帝,那你他妈的干嘛要我帮你拿啊!”
再一次没有了回应,华生将手里的东西扔在床铺上扭头就离开了,他决定不要给夏洛克得牛奶加糖!绝对不要!
夏洛克从卧室走出来的时候华生刚刚把牛奶热好,递给他,尝了一口后,咨询侦探的就皱起了眉头。
“约翰,你忘了给我放两颗糖。”
“我没忘。”
夏洛克又低头喝了一口,顶着一头还有些湿漉漉的卷毛认真的重复,“约翰,你没给我放糖,也许你的小脑袋出了点问题。”
华生:“……”
“约翰,给我放两颗糖。”夏洛克将他手里的牛奶杯往华生那边靠近了一点,嘴唇抿的紧紧的,此刻的侦探已经完全退化到十二岁,固执的跟华生医生要求那两颗糖。
“好吧,你赢了。”华生无力的说,从身后把糖罐子拿出来,落了两颗糖。
壁炉里面的火焰哔哔啵啵作响,在冬日里,可爱的壁炉让他们都觉得暖和和的,而上面的头骨先生也总是惬意的注视着侦探和他的军医。
华生将头骨先生的脸转了个方向,如果它还有生命的话一定会尖叫着抗议。华生虽然不像夏洛克一样无视周围的人和一切,但他也不是一个情绪外露的人,在陌生人面前他会有些拘谨,会为了让自己看上去更好而挺着着脊背说话,但这一切在公寓里面都是不需要的,他只要将最轻松自然的状态呈现给对方,而这种没防备的样子令军医觉得有点儿害羞。
夏洛克像一只大猫一样窝在沙发上,没有穿袜子,华生忍了下来,他端起茶杯啜饮了一口后问道:“说说吧,夏洛克。”
“他不让我继续插手了。”夏洛克闷闷地说,抱着米字旗抱枕滚动了两下。
“他是为你好,你总不能把全世界的案子都查个水落石出。”即使是一位军人,忠诚烙印在华生的血液中,但也明白这世界上哪里就有完全的公平呢,上边让你不要插手了除了放手也没有别的办法,即使是任性如夏洛克,在麦克罗夫特的庇护下一直无法无天也免不了受到这种强制性的挫折。
夏洛克轻轻地哼了一声,难得的没有反驳,但睡一下的脊椎依旧呈现着倔强的姿势,懂得和体谅完全是两回事,而夏洛克拒绝接受兄长的好心,被宠爱的任性侦探依旧讨厌他的兄长,放弃不过是因为那个胖子防范的太小心了。
华生将茶杯放下,冬日里,红茶的热气总是走的太快,他浓密的睫毛眨了眨,那个倔强的背影一动不动,无奈的军医舔了舔嘴唇再一次开口,带着一丝害羞,但绝对真诚。
“我喜欢跟你一起查案,一起走过伦敦的大街小巷,即使我真的恨透了你半夜把我抓起来钻进那些阴冷的巷子中,可我没法否认我爱它们,夏洛克,你是个天才,棒极了,美妙绝伦,所以别把这件案子当成我们游戏的终点,这不算什么,你不要如此生气。”军医的赞扬热切而真诚,鲜少被除了家人以外的人如此褒奖,这超出了夏洛克能承受的范围,他不高兴的脸色变得缓和,甚至是温暖。
那个在实验室遇见的军医有一双好看的眼睛,浓密纤长的睫毛和深蓝色的瞳孔,他还有一颗赤诚的良善又宽容的心,夏洛克·福尔摩斯从不赞美别人,而他却在心里真诚的感谢他的军医。
福尔摩斯太太从小就告诉夏洛克,这世界上不会有人无缘无故的对别人好,也没那个义务和责任承担起别人那一份感情,而这些超出人类常识的感情和行为,都是因为一个原因,而那个原因曾经令兄弟两嗤之以鼻。
沙发上的背影动了动,夏洛克把脸朝着华生那边,火光中他卷曲的乌发更加黑亮,那双眼睛是剔透的颜色,唇角总是带着讽刺的微笑,而这一刻它们看起来和普通人一样,带着一丝温情和感激。
“约翰,谢谢。”
他那么真挚的道谢令华生当场就愣住了,在他的认知中,福尔摩斯这种生物总是任性高傲刻薄无礼,而夏洛克·福尔摩斯这种特定生物更是以将约翰·华生耍的团团转为乐,他们可不会道谢,最起码绝对不会如此的真诚。等华生想要再一次的打量对方神情的时候,夏洛克已经转过了身子开始玩他的黑莓手机,似乎刚刚那一眼只是军医的错觉,但是,华生眨眨眼睛忍不住笑出声音来了。
“夏洛克,你手机已经没有电量了,我刚刚忘记提醒你了。”
那背影似乎僵硬了一下,手机被默默地放回自己的口袋里面,属于侦探的独特的嗓音闷闷地响起。
“我要睡了,约翰。”
华生忍耐着笑意,起身将杯子收拾好放进厨房洗干净,出来的时候客厅里已经没人了,卧室的门关的牢牢地,摇摇头,华生医生带着一脸满足的笑意上楼睡觉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两对一起开始进展o(n_n)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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典雅的庄园内,墨绿色的帷幔没有放下,被子下是微微鼓起来的一团,霜色的枕头上是男孩儿漂亮的黑发和琥珀色的瞳孔,小手枕在脑后。
时间已经是后半夜了,而安琪罗还是没有睡着,他那大大的和天使一样纯净的眼眸中有着异样的神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