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年冬天,柳青泥去省城农机批大市场上货,在农机批档口和老板娘聊天,当他说起自己家在龙海时,老板娘说当年她在石塘县九曲湾农场下乡插队,柳青泥一听来兴趣,因为他儿时在九曲湾农场长大。
老板娘说她那时才18岁,离开哈尔滨下乡插队农场,实在不适应那里艰苦生活,就想回家,她和两个要好姐妹商量好,偷偷逃离九曲湾农场,背上攒了不知多少天的干粮,冒着风雪大烟泡,沿松花江往上游走,她们仨姐妹坚信,一定能走到哈尔滨。
果然,她们仨足足走一个月,终于步行走回家——哈尔滨。
九曲湾农场夹在松花江和黑龙江狭长地带,它的北面是黑龙江,它的南面是松花江,沿着松花江往上游走,的确能走到哈尔滨。
看着身高也许1。55米高,瘦弱女人讲述的故事,听的柳青泥目瞪口呆,要知道数九寒天,从九曲湾农场走到哈尔滨,至少要走6oo多公里。
九曲湾农场——哈尔滨,走高587公里,小车正常行驶7小时。
那年代,仨姐妹徒步走回哈尔滨壮举,了不起。
听她的故事,柳青泥明白一个道理,信念是精神力量,它和身高、性别、体重没有必然联系,它和执着相关。
龙海虽然地域偏远,地缘优势与资源优势十分明显。
龙海经济展迅猛。gdp增长年均1o%左右,财政收入增幅在全省一直排在前列,人均收入排在全省老二,早在上世纪9o年代,工商银行个人存款已亿元。
直白说,龙海地处三江平原,丘陵,森林,平原,沼泽。
黑龙江,松花江,乌苏里江三条大江冲出肥沃黑土平原上,小兴安岭东南最后一座山峰就在龙海城北,站在紫岚山沧浪云台上往南极目远眺,是一望无际的三江平原,向南能望到十里堤林,那是松花江的防洪大堤。
一望无际沼泽水国,鸟和鱼的天堂,如今被改造成万顷良田,一小片湿地被保留,钱宁河国家自然保护区,这里地势低洼,泡泽相连,苇草丛生,是我国北方三大水禽栖息地之一和候鸟迁徙坐标区,是丹顶鹤、白鹤、黑白天鹅、大雁的故乡。
每年春秋两季,从南方飞来和飞回南方的水鸟,先找到这里的水源和食物,养精蓄锐,成千上万的的鹤、鹭、鹳、雁、鸭、鸳鸯等数十种水禽在此繁衍生息。
向东,龙海兰陵道高高城门卡口,高清摄像机甚至能清晰看到几十公里外,十方古镇东山岛上沧浪亭和小君观,平湖港国际贸易口岸中俄往来客商,附近沙子洲,青云临海,玉宁宫和九曲湾农场。
站在松花江大桥上,柳青泥时常想起那部前南斯拉夫电影《桥》的片段,年青的游击队员班宾诺在沼泽地上端着冲锋枪跳跃矫健的身姿,沼泽激起无数的水花,班宾诺那句最痛快的声音:“哎嗨”,一排的德国鬼子倒在他的枪下,打光子弹的班宾诺中了德国鬼子子弹,倒在沼泽里,他呼唤队友扎瓦多尼,那一幕让柳青泥揪心。
游击队员走在山岗上的身影,让他难忘。
动作要快,姿势要帅。
柳青泥常想,班宾诺为什么不从倒下的德国人手里取走子弹,要不然怎能牺牲,如果换作是我,万万不能生没有子弹的事情,班宾诺可爱的脸,稚嫩、单纯而热烈,他在生命的最后关头,苦苦哀求同伴扎瓦多尼,心碎绝望地悲泣。
唉!为这事,柳青泥常常为班宾诺惋惜,曾为他流下过伤心泪水。
塔拉河峡谷大桥位于前南斯拉夫境内,现黑山共和国北部,横跨欧洲最深的塔拉河大峡谷,是一座钢筋混凝土公路桥,全长366米,,主桥拱114米,桥距离河面149米,大桥凌空出世,那座桥建在崇山峻岭中,使塔拉河峡谷大桥看起来无比壮观雄伟,令人印象深刻,过目难忘。
这部电影给柳青泥留下了永难磨灭的印象,从小就津津乐道于剧情和台词,学吹口哨哼唱电影中的插曲《啊,朋友再见》,后来他知道,这耳熟能详的歌曲并非南斯拉夫民歌,而是二战时意大利游击队之歌。
柳青泥心中默念:“可惜!真是一座好桥。”
最为神奇的是龙海龙凤大街连接鹿港和石塘县公路,小兴安岭和三江平原的分水岭,这条大街以南是水稻盛产区,东北大米稻花飘香,三江平原上的渔米之乡,龙凤大街以北产玉米做大碴子、小碴子,香甜无比。
龙凤大街以南玉米做饲料最好,因为龙海龙凤大街大致是积温带划分,以北属第四积温带(21oo度~23oo度),以南属第三积温带(23oo度~25oo度)。
龙凤大街以南一望无垠三江平原无蛇。
龙凤大街以北小兴安岭是野猪、黑熊、狍子、东北虎、紫貂、鹿、灰狼、野兔、獐、狍、狐狸、黄鼬、獾子、松鼠等野生动物的天堂。
三江平原,黑龙江、乌苏里江和松花江三条大江浩浩荡荡,汇流、冲积而成的一片沃土。
我们的故事场景就生在这里,三江平原龙海龙凤镇,在这片肥沃的黑土地上徐徐展开,拉开大幕,所有的人物将依次登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