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于现代晚间的纸醉金迷,在古代,晚间的活动相对就匮乏许多了,除了邀一二好友,喝酒聊天,听曲看戏外,要么就是来到茶楼,吟诗作赋,谈论些八卦。
除了这些外,只有赌场和勾栏寻欢作乐之地。
这两个地方也是古代那些纨绔子弟和富家公子经常出入的地方。
今日,罗通等人得到赵无疆的邀请,一个个担忧的看着赵无疆:‘无疆,你可是跟公主殿下有婚约的人,如此公然出入勾栏,好像不太合适吧?’
“对啊,无疆,陛下如此看重你,去万年县上任个一年半载,积累资历,何况,万年县本就在长安之中,距离你那府邸根本不远,你何必如此执着呢?”
秦怀玉等人听到罗通的话后,也是连连点头。
白天发生的事情,他们都看在眼里,心中对赵无疆有些羡慕,可是,赵无疆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面对李二的恩宠却视而不见,当真让他们有些无语。
现在,看着赵无疆的样子,俨然一副想要摆烂的样子,当真是让他们有些无语。
“拜托,你们什么时候变的婆婆妈妈的了?去不去一句话,你们要是怕了,那我一个人去便是!”
赵无疆听到罗通几人纷纷劝说自已,脸上闪过一抹不耐,他何尝不知道李二对自已的恩宠?
可是,那朝九晚五哦不,在大唐可没有朝九晚五一说,大唐的官员那可当真是起的比鸡早,睡的比猪晚,远离中央还没什么,可若是调任中央的话,每五日就要上一次朝,那可是早上天还没亮就要起床啊!
对于这等累死人不偿命,而且还无聊至极的活,赵无疆真心不想做,他情愿进入军队中,每日早起练兵都比待在朝堂上舒坦。
所以,他只想以这种方式来向李二表达自已不想进入朝堂的意志。
“得得得,算我们白说,既然有人请客,那哥几个,咱们走着!”
罗通看到赵无疆一脸不耐的样子,当即知道,他们刚才说的那些,赵无疆一句没有听进去,心中有些无语的同时,也不再劝说,反正,以赵无疆之智,不会想不通这些,他们劝说也是无用,只能顺了赵无疆之意,去仙乐居听听曲,说不定,听曲之后,赵无疆就会改变主意呢?
赵无疆见罗通等人答应了下来,当即满意的点了点头,带头朝着仙乐居走去。
略过之前的话题后,赵无疆恢复轻松的神情,跟罗通等人一边打闹,一边朝着仙乐居走去。
然而,正当赵无疆等人开心的谈论仙乐居最近出现的花魁之事时,忽然,前方出现一个年近花甲,身着华服的老者,迎面来到赵无疆等人面前,随后对着赵无疆躬身行礼,悲戚的说道:“冠军侯,老夫听闻冠军侯今日被陛下封为万年县令,还请冠军侯为我儿伸冤啊!”
赵无疆原本看到老者迎面走来时,就有些奇怪,看这老者身穿华服,家世必然殷实,而且肯定也有一些背景,在大唐,可不是说你有钱就能穿多好的衣服,住多大的豪宅。
上好的衣服和豪宅需要匹配一定的身份地位才能穿着居住的。
此刻,听到老者的话后,赵无疆心中升起一丝狐疑,暗道:“这老头莫不是李二派来激将我的?可是,看他悲戚的神情,不似作假啊,难道真有什么冤情?”
不过,即便这老者当真有冤情禀报,可其人必然也是李二安排的。
不然的话,他早上才被李二封为万年县令,傍晚时分,万年县的苦主就找上门来了,而且还精准的堵在他们前往仙乐居的路线上。
想到这里,赵无疆瘪了瘪嘴,这李二,为了让他当万年县令,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这种方法都用上了。
“老丈,不好意思,本将不是万年县令,你若是有冤,就去京兆府伸冤吧,如今大唐吏治清明,陛下英明神武,长安更是天子脚下,定然不会置之不理的。”
赵无疆心中思索着,面上却是婉拒后,绕过老者,带着罗通等人朝着仙乐居继续走去。
就在赵无疆婉拒老者,继续朝着仙乐居走去时,“扑通”一声,老者直接双膝跪地,对着赵无疆说道:“冠军侯,如今大唐虽然吏治清明,陛下也是英明神武,可是,京兆府这边根本查探不出此案的详情,我儿之冤也声张不了。
老夫素闻冠军侯文武双全,还望冠军侯为老夫儿子做主啊!”
赵无疆听到老者的话后,神色一阵无奈,转过身来到老者身边,将老者扶起:“老丈,本将对断案一事确实不精通啊,这,也罢,你且说来,本将听听,若是本将能帮的,必然帮忙如何?”
看着老者悲戚的样子,赵无疆虽然明知此乃李二之计,可还是心有不忍,拒绝的话没有说出,叹息一声后,让老者将案件详情说出来。
老者听到赵无疆的话后,泪流满面的将案件详情告知赵无疆。
原来,他的儿子牵扯到一桩奇案之中。
老者名叫萧延安,乃是萧家分支,年轻之时,也曾在大隋为官,大唐建立后,萧延安看透世俗,辞官回乡,一心教导独子萧霖成才。
半月前,萧霖应万年县望著吕家嫡子吕煜之邀,前往万年县外十里坡赴宴,同行的,还有万年县的几家大家闺秀。
原本,此事只是一件小事,毕竟,他们年轻人,时常一起在十里坡聚会,十里坡风景独特,更有一座有名的道观赤云观,百姓们时常去赤云观上香祈福。
然而,就在这次,同行的世家子弟,悉数惨死当场,当万年县一众家族族长得知此事,派人前往救援之时,在场的人全部被包裹在一团白丝之中,犹如蚕蛹一般。
当众人壮着胆子,劈开蚕蛹之时,一众子弟悉数死状凄惨,唯有他的独子萧霖,不知是何缘故,还有些声息,经过治疗后,成功救活。
然而,就是如此,他的儿子成为在场唯一幸存之人,且言辞闪烁,说不清事情的来龙去脉,被一众族长认为萧霖就是真凶,将其扭送到长安京兆府,等候宣判。
这几日,老者一直在动用自已的关系,为自已的儿子翻案。
恰逢这个时候,赵无疆被李二封为万年县令,这个案件被杜如晦从刑部中调出,告知老者,并且动用不良卫,查探到赵无疆的行踪后,让老者当街拦路伸冤。
赵无疆听完事情的经过后,眼中闪过一抹兴趣之色,这还当真是一桩奇案,同行之人,无论男女,被包裹在蝉蛹之中,悉数惨死,只有萧延安独子萧霖得以幸存,表面上看来,萧霖的嫌疑确实最大。
可是,萧霖如此做的动机又是什么呢?
而且,萧霖若是能控制某种会吐丝的生物,为何还要答应众人去赴宴?他完全可以拒绝,随后隐于暗中,控制这种生物将众人击杀,如此,必然可以减少他人对他的怀疑。
还有,又是什么生物,居然能靠吐丝将人击杀,那些人为何没有反抗?
这一切都让赵无疆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