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声音太好听,低沉性感的,带着起床后还未消去的哑意。
“就不学好。”她嬉笑,低低回嘴。
周斯扬轻笑一声,略微沙哑的声线,尾音微微上扬,低声:“我帮你找?”
“让罗飞帮你找找清潭看男模最好的地方是哪里,咱们今天晚上就去,”他说,“明天也去,高低去它个三天,让你看烦。”
夏烛被逗笑,手抵着周斯扬的前胸偏头笑了两声,再看回来时,趾高气扬的:“我不看男模,看你行吗?”
周斯扬挑眉。
美好的一天不能浪费,两人对视两秒,夏烛把身上的人推开,从他胳膊下钻出去,整理衣服从床上站起来:“出门了。”
周斯扬轻轻扬眉,无可无不可,反正今天放假。
“想好去哪里了吗?”他问夏烛。
夏烛摇头,用拖鞋尖踢踢他的小腿:“不是让你想吗,说了让你追我。”
周斯扬低声笑,从床上站来,走到卧室一侧的柜架上,手抬起,修长的手指在一排影碟里扒拉了两下,闲闲的样子边找着什么,边问夏烛:“那下午再出去?”
夏烛抬头看了眼,已经快中午了,下午出去也不是不行。
她点头应声,然后背手往周斯扬的方向走,人走到周斯扬身后,踮脚,目光越过他的肩膀往上,看他在柜架上到底找的是什么。
看了两眼,她歪头问周斯扬:“不然中午你给我做饭?”
周斯扬从柜架上抽了张影碟,很久以前的老式香港电影。
他眉尾轻抬,看着夏烛,夏烛勾唇甜甜一笑:“要想抓住一个女人的心,得先抓住一个女人的胃嘛。”
“再说你又不是没做过,”夏烛道,“爸爸不是提前教过你。”
夏烛背在身后的手伸出来,比大拇指,无比赞赏:“这么一看,爸真的是有先见之明。”
周斯扬被夏烛高深莫测的表情逗笑,抱胸倚靠在柜架上,看她:“想吃什么,我打电话让人送点菜?”
夏烛歪头想了想,竖起一根食指左右晃了晃:“不要,我们出去买吧,让人送过来总觉得没有生活气息。”
一起去逛超市,再一起回来做饭,才像生活。
周斯扬点头,起身,勾了夏烛的肩膀把她往衣帽间带:“换衣服出门。”
刚起床不饿,在卧室跟周斯扬闹了一会儿,又在衣帽间挑了挑衣服,夏烛倒是饿了,她扫了眼靠在衣帽间门口等自己的周斯扬,从梳妆镜前起身,往外:“你有没有想吃的,我去拿点?”
周斯扬拦住她,下巴点了下梳妆台:“化你的,想吃什么我去给你拿。”
夏烛高兴得弯了眼睛,拽着周斯扬的胳膊,踮脚在他脸上亲了一下,笑得格外甜:“谢谢老周。”
“……”周斯扬现在对老这个字有点敏感。
他嗓音微凉:“你叫我什么?”
“小周,”夏烛改口,抵着周斯扬的背,把他往外推,“我要吃烤面包片,一半涂黄油,一半涂草莓酱……小周小周,你再不动,我就喊你小周子。”
周斯扬拿她没办法,转身出了衣帽间的门,往卧室外的厨房去。
几分钟后,周斯扬回来,手里除了面包片之外,还有杯热牛奶。
从墙角拉了把椅子,把端着的餐盘放在椅子上,再往旁侧,依旧靠回刚刚的位置。
夏烛扫了眼一旁椅子上的东西,跟个啄木鸟似的,一连又说了好几声谢谢。
刚被攻击了年龄的人,此时抱臂看着夏烛正在往脸上涂涂抹抹的动作,幽幽开口:“你技术是不是不行?”
设计院工作忙,夏烛上班,十天有八天都不化妆,还有一天连头发都不洗,这化妆的技术确实……有很大的退步。
但她自己知道是一回事,被周斯扬点出来又是一回事,此时她正好刷到睫毛,连着刷了两遍,睫毛都还黏在一起,刷不开。
睫毛刷拿下来,自己半低头,也有点泄气:“我之前技术没有这么差啊……”
“我化得很难看吗?”她把脸转向周斯扬。
说实话,难看算不上,况且周斯扬情人眼里出西施,怎么看都觉得她是好看的。
靠着门框的男人脚下换了个重心,半垂眼帘,笑了一声。
夏烛心虚,她现在不光化妆化得少,对妆后的审美也退步不少:“……真的难看啊?”
“不难看,我只是说你化得慢,”周斯扬抬头,示意了一下墙上挂着的钟,揶揄得笑,“一个小时了,你才进行了一半?”
夏烛哦了声,耸耸鼻尖纠正他:“你不应该说‘不难看’,应该说‘绝了’,‘我老婆美死了’。”
周斯扬失笑,松了抱臂的手,走近,瞧着夏烛的脸左看右看,沉沉声线,轻声:“这倒是,挺绝的。”
他低沉嗓音,夸道:“上辈子是西施吗,这辈子投胎转世还这么好看。”
夏烛脸一热,在说情话方面,周斯扬的实力无人能挡。
夏烛最终只轻描淡写地随便化了一下,毕竟只是出门买个菜,回来还要卸,怪麻烦的。
不过周斯扬在旁边看了半天,说如果下次她想化,还怕麻烦的话可以请化妆师到家里,卸妆也请卸妆师,她只需要躺着,等别人服务就可以。
夏烛一头雾水:“还有这种服务?”
周斯扬反手关上门,帮她拽了下大衣的衣领:“见我妈请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