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初有点心虚,点开管家给他的信息,准备打字说自己要回去了,让他不要担心。
身后的新闻恰巧换了一道,原本低沉的男声转换成了细腻的女声。
闻初依旧低着头,却恍惚间听到了“连以泽”三个字。
他本以为是自己听错了,手中的动作却停下来,凝神又听了会,随即转过身看向那个巨大的屏幕。
“今日下午四点零二分,席议员连以泽在皇宫会议厅遭受袭击,腹部中枪,嫌疑人为与其在同一房间的王子贝利亚斯。进一步的证据仍在调查中”
闻初忽然觉得有些冷,大脑还没从这堆信息中回过神,手指却已经退出了信息的界面,点开连以泽的电话,拨了过去。
一同响起的铃声却有两道。
鼻尖忽然混入了点檀木香,带着暖意的大衣披在了身上,瞬间驱散了夜里的满身寒意。
闻初瞬间怔住了,握着手机的力道渐松。
一人在他身侧,微微弯腰,接住了往下落的手机。
周围熙熙攘攘,各种颜色的灯光一闪而过。
连以泽站在了他面前,身影遮住了背后的光。
唇色些许苍白,对着闻初却依旧宠溺的笑着,声音有些无奈“烧了怎么还乱跑”
闻初怔怔的看着他,心口砰砰跳着,泛着水光的蓝色瞳孔映着连以泽的身影,情绪涨涨落落,他往后退了一步。
连以泽伸手环腰将他拢了过来。
闻初拽着他的衣服,声音带着压抑的哭腔“骗子。”
“嗯,我是骗子,”连以泽低头看了眼,伸手抹了下闻初的眼角,轻哄道,“别哭。”
“我没有。”
连以泽笑了声。
闻初吸了吸鼻子“新闻上说”
“我没事,”连以泽说,“这个不骗你,是真的。要不然现在怎么能来找你。”
那枪是连以泽按着贝利亚斯的手扣下的扳机,他对自己身体结构有足够的了解,自然知道打哪不会有生命危险。
伤势也就看着吓人,流了很多血,但其实没太大的伤害。
枪支上有贝利亚斯的指纹,房间里留着那些连以泽调查出来的文件。房间里只有四个人,除此以外,摄像头也早在贝利亚斯动了念头想要杀死他、也就是杰瑞德进入房间之前就被关上了,还是贝利亚斯派人关掉的。
动机也很明显了。
这些证据早已足够给贝利亚斯定罪。
但这样做风险也很大,如果贝利亚斯力气再大一点,枪口歪了点距离,那后果不堪设想。
况且比这更稳妥的方式也不是没有,连以泽却还是选择这样做,因为这是最快,又最简单直接的方法了。
他懒得再和贝利亚斯虚与委蛇,迫切的想要结束这一切,然后让他的小人鱼早点高兴起来。
只是刚做完手术把子弹取出,就接到了管家的电话说闻初出去玩了。
连以泽一想到这人还烧生着病,又怕他一个人遇到什么危险,还是定位了闻初的手机急忙赶过来。
闻初声音却更加哽咽了“对、对不起。”
连以泽不明白自己哪说错了话,怎么把人弄得更伤心了“怎么了”
“你刚才骗我说要出差两天,”他的声音闷闷的,“是不是要修养两天才能来见我。但是现在就跑出来了。”
连以泽哑然片刻“我真的没事,不信的话你检查检查。”
“但是现在人有点多,”他凑到闻初耳边,故意放低了声音,嘴角带着笑意,不要脸道,“等回家你可以随便看。”
闻初一愣,立刻手忙脚乱的直起身体,往连以泽腹部瞥了眼,低着头说“不、不我不看,你没事就好。”
然后看向周围
他忽然有了想死的心。
这里原本人就多,他们俩又是站在拐角处光最亮的地方,身边碍于连以泽没人敢围着看,只是行人的数量特别多,走着走着目光都得往他们着瞟一眼。
以他们俩为中心,围了一张密不透风的人网。
闻初想起刚才两人的动作,他胡乱的抹了把眼睛,想把眼角的红色抹去,脸也已经红了个通透。
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连以泽失笑“回家吗”
闻初点头。
连以泽伸手拢了下他刚才搭在闻初身上的外套,把更多的风挡在外面,看着闻初的眼睛“那就回去好好睡一觉,明天送你一份礼物。”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