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后面如何收场,那是后面的事……
然而裴莺没想到,也仅仅是一瞬罢了。
似被激怒的野兽更凶狠的啜吻着她颈脖,留下一处处绯红的痕迹。
他的胡茬微微扎在肉里,似疼又似痒,叫人难耐。裴莺下意识蹬腿,一下、两下,每次几近是贴着踢在他的膝盖处。
霍霆山干脆抬手握住她小腿。
他这人生得高大,连手掌和指节都大寻常男人一号,手掌张开,握住她小腿,雪脂似的丰莹皮肉自从他指缝间微微溢出。
霍霆山抬起头,亲了亲她湿润的眼:“依我看,明年七月那些要祭祀的百姓莫要去河边的庙里,干脆都来这儿给夫人跪下磕头,祈求来年风调雨顺,说不准还更灵通些。”
裴莺怔了怔,糊成团的脑子好一会儿才转过来,她彻底恼红了脸:“霍霆山!”
霍霆山将手指从那处收回,欲将证据递给她看。
裴莺知晓他的意图后又急又气,不抓他头发了,转而用手挠他的手臂和肩膀。
她的指甲有些时日没修,留长了些,这会儿在霍幽州肩膀和锁骨处抓出几道挠痕。
男人毫不在意,他低笑了声,按住她欲要作乱的腿,猛地沉下去。
裴莺眼瞳骤然收紧。
……
辛锦站在门口远一些的位置,尽职尽责地看着主院这边的门。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月亮爬得老高了。
辛锦不由打了个小哈欠,又勉强打起精神,心道自己竟娇气了不少。
当初她在县令府时隔三差五的守夜,整宿整宿的守,如今夫人不喜那规矩,都是让她早早睡。
现在守夜,且还仅是守一夜罢了,竟有些困了。
不过……
辛锦微微侧头,目光转向房中。
房中的烛火暗了许多,想来是有些灯盏灭了,如今已夜深,然而即便如此房中的动静一直都未停息。
辛锦眼底掠过担忧。
这般久,夫人可吃得消?
听闻当归羊肉羹汤滋补,明日让庖房那边备上才行。但这个念头方冒出,辛锦忽然又想起夫人好似不喜羊肉。
辛锦苦恼地叹了口气。
房中。
罗纱落下将那方软榻遮盖,叫人看不见里头之景。
只是某个时刻,一只手从罗纱内探出。
那是一只女人的手,肌理漂亮,骨肉匀称,指尖带粉,因着皮肤过分白皙的缘故,手背上被吻出来的痕迹分外明显。
那只素手揪紧了罗纱,用力到指尖都微微泛白。
几息以后,另一只骨节分明的深色大掌从罗纱里伸出,抓住那小他几个号的白皙素手,像海鲨咬住了猎物,将其带回自己的巢穴中。
裴莺趴在软被上,软被上数个位置晕开或大或小的深团,有是哭湿的,也有其他。
她觉得自己要融化了,化在那仿佛是硝烟弹雨的战争中,也化在那惊涛拍岸的海潮里。
海潮将她淹没,恐怖的另类官感烈火似的焚烧,又像下一瞬坠入带着暗流的无底海渊。
偶尔实在撑不住,美妇人崩溃地摇头哭喘,清媚的啼哭支零破碎又带着颤意,最后连那小小的尾音都被旁人吞入腹中。
裴莺不知晓时间过去了多久,只觉从未有一宿过得如此漫长。
但最后,似一个世纪过去,一切尘埃落定,终于迎来了尾声。
几乎在落幕的同时,裴莺就阖上了微肿的眸子,迫不及待想投入周公的怀抱。
她身上之人下了榻,不知道做什么去了,裴莺也懒得去理他,但片刻后,她听到了往这边靠近的脚步声。
那人抬起她的左手,裴莺眼睫颤了颤,没睁眼。
一个微凉温润的东西套进了她左手中,接着有人说:“不许再摘下来。”
裴莺没应,趴着不想动。
那人捏了捏她耳垂,裴莺蹙着黛眉躲开,最后烦不胜烦,敷衍地应了声。
在彻底坠入梦乡的前一刻,裴莺迷迷糊糊的想。
还有四晚,这可如何熬……
*
熊茂有晨练的习惯,应该说像他们这些武将基本都会一日不间断的保持训练,以求在战场上多几分敏捷和力量。
今日熊茂在往后花园去的路上碰到了沙英,他本想打个招呼就自己练自己的,没想到沙英竟过来了,还鬼鬼祟祟对他道:“熊茂,你猜我方才撞见谁了?”
熊茂:“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