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有这种奇怪的想法。
祁倦是他什么很重要的人吗?
江余朔想不起来,他回忆了很久。也就只想起祁倦和他说过的自我介绍。
——我是祁倦。
——你要记得我。
——我是祁倦,还记得我么?
啊,他是不是经常忘记这人。
他的目光莫名落到这人的手腕上,祁倦戴着一条完全符合他审美的手链。
很好看,他觉得也很配祁倦。
他依稀记得祁倦曾向他伸出过一只手,那时他也戴着这条手链,格外显眼。
他记得,祁倦那时曾说,带他回去。
江余朔又觉得烦了。
他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理,想把祁倦的手链取下来看看。
江余朔把手搭在祁倦手腕上还在想——他可能是看上这条手链了,想占为己有。
毕竟很漂亮。
他很喜欢。
可惜不巧的是,祁倦醒了,他没得逞。
祁倦大约是下意识的反应,他反手抓住了江余朔的手腕。
江余朔安静看着他的手,莫名的也没甩开他的手,也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江余朔看着祁倦缓了一会才睁开眼,略显苍白的脸上浮现出莫名的脆弱感。
祁倦的目光只落在他身上。
江余朔对此没什么反应,他垂下目光,看着祁倦握住他的手,又看着那条手链。
许久,他问道,“你这条手链是哪来的?”
祁倦看上去是愣了一会。
“你不记得了?”
又是这句话,江余朔莫名很烦,他应该记得吗?
可祁倦下一句话又让他哑口无声。
“这是你送我的。”
怪不得江余朔觉得这像是他的东西。
祁倦说完停顿了几秒,他的眼神带上了一些委屈巴巴的意味,“你现在还记得我吗?”
江余朔沉默,“……”
?
“祁倦,我记得。”
没那么容易忘,但他现在对祁倦的认识也仅限于比认识名字这种认识多一点。
他觉得祁倦的语气怪极了,让他浑身不舒服。
江余朔想起自己是病人后倒是没那么不理智了,又因为沈屿和其他的一些原因,他现在还算克制,基本是处于在病院时期的那个微妙平衡点。
只是说不清什么时候,这个微妙的平衡就会被打破。
江余朔想了想,问道,“我和你是什么关系?”
他对祁倦毫无理由的熟悉,莫名其妙的感觉肯定不是空穴来风,他还送这人东西,应该是过去很熟悉很亲近的人。
但江余朔没印象了,他目前就记得一个沈屿,对祁倦只有一些微妙的模糊印象。
“我们……”祁倦说着恰到好处的停顿,他抬眼看了江余朔几秒,才语气平缓的再度开口。
“是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