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中有人被说动,也可能没有。
但是无所谓了,初一漫不经心地想,死人的想法不值得被探寻。
“原来是三叔公。”那男人叫苏良业,按辈分来说,算是初一和苏肃的爷爷一辈。
就是这个人,第一次提出将初一和她妈妈祭祀山神,而后分食以葆青春。初一因为是小孩,功效好;而妈妈是因为桀骜不服管教村里人烦了她妈妈三番五次的逃跑。
“既然是认识的人了,三叔公亲自把心脏给我做礼物吧。”
苏良业在初一的控制下,一步一顿,迟缓地走向苏仲成,齿轮转动般缓缓蹲在身子,拿过苏仲成手边的刀子。
刀子上一片鲜红,红得甚至能倒映出人脸,苏良业透过刀身,甚至看到了自己满是冷漠的脸,仿佛不知道这刀将要剖开自己的身体。
祠堂陈旧的木头香味中,混入了血腥的味道,血液溅得到处都是,地上,墙壁上,牌位上,准备好杀戮的人的脸上。
有两个人拿着刀,直奔初一。
很少有人可以收回对自己曾经踩在脚底的人的傲慢,至少眼前的两人不是。
初一叹了口气,兴致勃勃地控制木偶线。两人的刀猛然换了方向,直冲冲向对方胸膛刺去。
血液喷溅而出,一几滴滴在了初一脸上。
初一用指尖擦掉脸上的血液,嫌弃地甩掉。
“现在,我只要四个。”
电灯的照耀下,阴影此起彼伏。
山神
妈妈的心脏到底在哪里呀?初一发愁,悬空坐在祠堂的贡桌上,腿一晃一晃的。
“趁着他们自相残杀,你们是不是应该去救救村里无辜的人。”她解开闻正三人的绳子,懒得管三人欲言又止的神色。
闻正迟疑再三还是开口:“你是鬼吗?”
初一无语:“不是,鬼有体温吗?”
闻正松口气,理智上线。终于开始思考初一进入祠堂后的举动。他猛地抬头。
“什么话都不要说。我不会停手,你们阻止我,不如想想怎么解决村里其他人。”初一开口,逼着闻正咽下自己即将说出的话。
血腥布满祠堂,刽子手将尖刀对准自己的亲朋,高效地完成了初一给出的条件。
笑死,小孩子说话不算数!
初一控制了剩余的六人。
不一样的木偶线到底意味着什么?初一反复环顾闻正三人和村里人。
可能和山神有关。
“苏肃呢?”初一好奇地问了问自己血缘上的哥哥的下落。自从他丢下妈妈和自己消失,打破妈妈的期待后,他已经不再是初一的哥哥了。
“不知道。他不见了。”寻凯盛面色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