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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染血的白鸽(第2页)

“西斯…我…我……”沉寂许久,开口的声音颤,他攸地起身跑向对方。繁景不入眼耳,入目的只有那人,过多的言语永远苍白,此时此刻,一言难尽。“母亲…我母亲…她…她…!”仿佛仍置身于那场暴雨,过往的恐惧涌上心头,冷风刮走了灵魂,话语是空洞洞的风。

“她死了。”眼神平静地的犹如死水,说出这话时他已面无表情,心中了无波澜。安静,无尽的安静,就像不该有任何声音存在,毛孔的呼吸声,汗毛的颤抖音,都变得无比清晰,他安静的让人心疼。“克里德曼。”以至于那人出口时也像跟弹开的银针嗡嗡作响。

“真相,最会骗人了对不对。”吐息如稀薄的晨雾悄然贴在间,声音低而轻缓,让人悄无声息偷走主动权。“不觉得事有蹊跷吗?你的母亲是病死的吧?真的吗?真的会莫名其妙病逝吗?真不是有人恶意为之?不是你的…家族陷害吗?”他成那人手里的小提琴,手搂着腰,像是倾斜的琴弓。

“不…不…!不是的…!母亲…虽是傲罗,但在我出生后不久便辞职了…她病逝很正常…再说了那天我亲眼目睹了…不可能有问题!”克里德曼突然变得语无伦次,可当逐渐回忆往事那些画面也逐渐清晰。“家族不会那么做的,他们没有理由,斯塔是…”心中似有根弦被拨动,惊骇只有他能听见。上位者需要牺牲品,她是,他也是。

迟的太久,足足几月,姗姗来迟的真相毫无信服力,或许早在见到那张脸时就已挼清,可内心却不断抵触这真实。是自己愧对那人,是自己害死那人。“我……”克里德曼无神地流着泪,趴在那人怀中,极轻的力度拍打着后背,西斯看向那人露出一抹不寻常的笑意。“别怕,聪慧既是天赋,你就一定能挖掘出背后秘密。”他仿佛哼起魅惑之歌,成功将人骗入了陷阱。

“艾?”以及被忽视的转变,她变得沉默寡言,变得生人勿近,那双眸子冷厉,透着冷淡。“陪我下局棋,好嘛…?”尽管已经很小心翼翼的开口可那终究不是原来的那个人,浅紫的瞳孔中凝着犹豫,许久克里艾如以往一样牵住了对方的手。“好。”保护成了隔阂,自我坚强成为伤人的利刃,如潮涌般,他内心泛起无法言喻的悲伤。

“西……”一开始那只是猜疑,却很快被侥幸的希望覆盖,直至现实将其撕碎,绝望铺天盖地的袭来。“克~”拥抱变得冰冷,往昔的笑容让人胆战心惊,他试着去推,却换来更浓重的窒息。“你…他…他…为什么…为什么………”浑身颤抖,克里德曼感到极度寒冷,哆嗦着用手指点向那人,那人眼中也透着相似的恐惧,牙齿嘚嘚作响,而西斯只是嫣然一笑,仿佛看透了灵魂。

“什么为什么呀?这种事情你不知道早就知道了吗。”笃定的语气彻底浇灭希望,泪水模糊瞳孔,恍光之间,心寒神伤。“这是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啊西斯……你知道我有多…信任你嘛……”心窝像是被重重刺了一刀,难以言喻的悲伤混着泪,打湿前襟。

“我以为你知道就会接受呢…”语调惋惜,他却不为叹息,窒息紧紧揪住衣领,顺着喉咙爬到了胃部,这会咽下去的全是自己刚倒的苦水。克里德曼弯下腰,不断的深呼吸,仿佛那样能够多争取一口氧气。“我不会加入的…”搭在胸口上的手放下了,他挺直腰,渐渐适应了那份痛苦。

“绝对,不会。”目光照向那人,透着坚定。骤降温的语气,那双含带恨意的眼装满自己的轮廓,翻滚着热血,就差把年轻气盛四个字印在脸上,这样势要挥洒鲜血,与之奋斗的模样,真是…蠢极了。“那就祝你的心能跟着你的话走了,克里德曼。斯塔。”短短一句话,不软不硬却是透着上位者的威严,最后看了眼那人克里德曼也低着头快步走了。

可一连几天那种令人窒息的视线都没离开分毫,永远如此,将人逼到死路,不留余地。“………”书页被轻轻带过,仿佛那种窥视要渗透进皮肤,而那人仍盯着自己的一举一动。“呵呵~”直到那人无视如尼文教授的视线,不偏不巧又回到了最初看上的那个人。“啧…”眉毛攸地拉高,克里德曼不耐烦地努嘴,再一次选择无视。

“呼…”好不容易熬到下课也到了难得的户外课程,而枯燥的弗洛伯毛虫却吸引走了西斯的注意,克里德曼得以喘息片刻。魔法史、如尼文、天文学,时间也随之溜走。“厄运缠身,命运,命运将你推向悬崖尽头,它们会为你画上休止符。”未来本不该被预测,只是窥见那笼罩在晶体中黑雾又会隐约心生不安。

“没有天赋的可怜孩子…该如何是好啊……”怎么听怎么怪,惋惜的语调,却是含沙射影地嘲笑。“咳…”一声轻咳正好盖过不可耳闻的讥笑声,出于涵养那张清秀的脸上只是多了分不悦,琥珀色的眸子却还如往日那样闪烁光泽。那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些高高在上,瞧不起自己的人,世界上有很多,总会遇上的,这么想着,直到熬到下课。

从闷热的熏香环境中脱身,踏步来到魁地奇球场,澈蓝的天空最适合幼鸟们翱翔,吹着清爽的风他靠在那人背后。“西斯。”声音震得背脊麻,那是数天以来他第一次与对方交流。“请,不要再盯着我了。”或许是疲惫了,隐约还能听出其中倦意,睫羽落下遮挡了大半的光。

“嗯…好。抱歉,这几天让你不开心了。”他也没拒绝,相反眼含愧疚,温润和煦的语气一如往日,半晌,望着那人克里德曼才缓缓启唇。“你有时太具迷惑性了,但这一次我原谅你。”那便是最好结果。

“同学?你……”是文森特,格兰芬多的魁地奇追球手,小有名气,如今晋级成功,成了现任魁地奇队长,势力也在这两三年扩大,组织起一只训练有素的精英队。每年的十一月至第二年的四月都能在球场看到他们的身影,未来,他们之中或许有人能参加魁地奇世界杯。

对方脸色不善,更别提身后一群人气势汹汹,现在,几乎整只格兰芬多的魁地奇球队都在这,将窄长的走廊塞满。

对那人的记忆依旧停留在魁地奇课上,虽无深交,但那人的态度并不算友善,不,不对,或许是受到委托又或是单纯嫌弃,对方在魁地奇技巧上教授过自己不少技巧,也有亲自辅导,在旁监督,可都不算认真,在派珀特接手后便回到了球员身边,在那之后与自己再无交集。

虽无过多听闻过这位队长,但自文森特捧回那座奖杯便注定让他成为球场宠儿,不仅是在格兰芬多有了一席地位,更是成为一方霸主,占着场地不放,美曰其名争分夺秒,这一点派珀特还曾无意抱怨过,但对得有头衔,摘得荣誉的人来说去随意招惹必不会有好下场,况且是众目睽睽。可自己怎会招惹那种人?莫不是……只有那种可能,一切都源于那道伤疤。

见人不说话文森特的脸色也越阴沉起来,猜想得到证实,在这一刻竟是有不好的预感,内心恐惧激荡,强压着头皮麻感克里德曼向前礼貌地伸出手。“文森特同学,还有…各位格兰芬多的同学,请问找我有什么事吗?”

措辞不错,也有礼貌,难怪麦格教授会私下找到自己,要自己帮助那人。真不知道他是怎么用伪善的面具遮掩自己狡狯的嘴脸,去博取一个同情,换来他人都没有的特权。那人怎么可能知道那些闲言碎语最终都流入自己耳中,成为某些人口中的暗恋与别有用心,可对方视而不见,是只用谄媚样迷惑人心的狐狸。

“嗯,你可真是好心。”语气差上几分,他没听出其中异处,只当是心情缘故,将手向前伸去,去握那只近在咫尺的手,在那能手牵手的距离时,指尖触及麦色的肌肤,手臂猛然反转,伴随一声惊呼,疼痛拉回了丢失的理智。

“文森特同学!”还未做出反应,又被扑倒在地,后脑勺的闷疼让呼救堵住喉。“不要!放开!”起初的挣扎还算小有效果,上方两三个人都按不住地上乱动的孩子,克里德曼趁机反击,挥动拳头落在几人脸上。奈何双拳难敌四手,魔杖离身,纵使再有决斗技巧也打不过这些正处青春期的同学。

文森特早早便与同校师生拉近感情,更是拉拢其他分院的学生,早早抱团,建立独属于自己的团体。再加上个个长期训练,身高体壮,队中不乏有高年级学生,论年龄,其中不少都比自己大一岁,或是同龄。拳头打在那些靠训练堆积的肌肉上也略显无力,犹如一头撞向棉花,不痛不痒。

“让你装!你个不会魁地奇的书呆子!给我掰断他的胳膊!我想庞弗雷女士会有药帮他胳膊长长粗的~”过强的力道在莹白的肌肤上下留下泛红的指印,那两条胳膊在那些人手里就是两根木棍,一折就断,就连两条乱蹬的腿也被按住。

“不!不…!疼!西斯!!救命!求你们停下!停下!!”因不适分泌的泪花模糊眼前,可此刻,那人脸上挂着的笑意格外清晰。嘲弄的眼神,讥讽的笑声,一切势在必得,突如其来的斥责却打断欢愉。“够了!”墨绿的长袍更像警示灯,方才还欢笑的几人顿时吓白脸,还有人,在那位女士旁边,一左一右,一黑一白,是平日里护着那小崽子的朋友。

双方脸上都留有青印,克里德曼看着为之人的脸色由喜转悲伤,微微抬头望向那三人。不猜也知道,是麦格教授。“霍格沃兹不是霸凌者的欢聚地,你享有的特权与拥有的身份也不是你为所欲为,欺负同学的理由,文森特先生。”

这会她已到跟前,文森特颤颤巍巍地抬起头,直视镜片后严肃的目光。趁人失神之余,克里德曼也挣扎着起身躲到西斯身后。“教授…麦格教授……”再也说不出半个字,由他带领的几个人也都低着头,沉默不语。作为领头羊,更是始作俑者,为的文森特面色更带菜色,从面裹粉白转为难言的绿。

“作为惩罚,你的行为会让格兰芬多扣去5o分,你们所有人也都得关禁闭,去地下教室擦标本瓶,现在。”一句话如同颗气球在脑中炸开,5o分,丢的不止是名声,还是在师生心中的形象,到时不仅是自己这位魁地奇队长遭受唾弃,受牵连的还有队员,不知要多久才能补回。

“啧…”算那人聪明,逃过一劫。文森特的眼中流露出愤恨之色,怒火越烧越旺,总有一天,会烧到那人身上的。在表情变得更难看文森特手一挥,咬紧牙关,带离几人离开了现场。

“西…肯…对不起,是我不好,对不起麦格教授…我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对不起…对不起……”肩膀微颤,哭腔出喉,他试着控制情绪,眼泪却越聚越多,滴答滴答往下落。“呼…”这孩子什么都好,热心肠、成绩优异、心地善良,就是胆子小了点,还总爱揽罪责。

“你没有错克里德曼先生,错的人已经得到惩罚,你不必自责,想必文森特先生也会得到教训。但我希望你明白,不要总将别人的错包揽在自己身上,暴力也无法解决事情,作为教训明天你需要来搬运书籍,在这之前,让你的朋友安慰安慰你,带你去庞弗雷那吧。”在叮嘱完那两人后,威严的女士走向前方,墨绿的长袍也逐渐淡出长廊尽头。

“乖,不哭了,受伤没有?先去庞弗雷那里看看吧?”克里德曼下意识地点头,拉住那人的手。挫伤带来的伤口凝有半干的血,沾在莹白的皮肤上只显刺眼,西斯倒是不生气,反倒耐着性子拿出手帕细细擦拭起那人脸上的泪痕。

“疼啦?”努嘴点头作为回应,待泪痕擦的差不多,才敢小心翼翼扑到对方怀里。“阿西…”怀里很温暖,将那颗受伤的心烫化,他像块融化的奶油糖黏在那人身上,嘴甜的撒娇。“痛死了,差点断手断脚,还好你来了。”也不免有夸大成分,但若是没有他,只怕今日自己后果难以想象。

依偎在怀中,克里德曼贴在那人温热的胸脯上闭口不语。“你没有错,错的是文森特,对不对?我知道,他不喜欢你,正是猜到这一点才……没想到他如此疯狂……”掌心蹭过梢,抚摩后背,揉着那人的头,这些日的委屈又堆积在眼中,成了止不住的泪。

“你想复仇不是吗?那就加入吧,我和肯不就是这样吗?”欣喜夹杂绝望,获救过后的感激又被那人之言当场熄灭,脸上的疼抵不过彻骨寒心的真相,就连嘴中都弥漫着苦涩的痛苦,克里德曼用力揪着那人的衣领,道出心声。

“不……”哭红鼻子的少年紧紧抱住那人的腰,嗅着那人的气息,头顶传来的清冷嗓音软化心灵,那本是小声哭泣,最终变为抽噎的大哭。低着头,看不到那人脸色差上几分。

“呜…!”细小、尖锐,像是声鸟啼,似哭非哭,压抑着想要刺破喉咙。“克里德曼。”不同于他柔和的声音,那人的语气毫无波澜,肯瑞赛绕到两人身侧轻轻搂住几人。

西斯歪过头,眼含冰冷的看向那擅自行动的家伙。目光交触,灰色的眸子褪去冷漠,泛出柔情,那一点瞳仁中央的黄像极了聚拢在沥青路面的一束朝阳。虽无言语,可眯起的眼已有不悦,带着明显的警告。“……”眼眸半垂,又攸地抬起,他直视冰似的眼,那一眼,寒意彻骨寒心。假象剥落,肯瑞赛看向那底下斑驳的冷漠,眸光尖锐。直至怀中人泪流干,两人又恢复了昔日表象。

“西斯,肯瑞赛,谢谢。”葵金色的瞳中重新燃起坚定,抹去泪克里德曼对那人嫣然一笑。“我自己去庞弗雷女士那里,谢谢…”难言的感激,他那么优秀,本可以不用为自己牺牲掉这些课余时间,他可以去玩耍,将重心放在他人身上,却偏偏选择自己。

“西…”只感觉胸口闷的痛,想要说些什么,只是再次靠过去,紧抓着那人的衣领不放。“我说过了绝对不会…你到底为什么…!”力道骤然收紧,他是榜样,是憧憬之人,可他心如墨黑,却又将心尖上的唯一一点的好给了自己。“我会…我会自己来的……”松开手,克里德曼放下那人肩上捏紧的衣团,西斯无所谓地揉开褶皱的衣领,自始至终,神态自若。

“我以为你想明白了,我只是希望你幸福,克里德曼。只有暴力才能让那种人彻底闭嘴,嗯?”事实面前,无法反驳,就连一向对自己温柔的校长也罚了自己。这一次是搬书,下一次是什么?谁能保证文森特有什么丧心病狂的举动?想不到,也不敢,只要一有复仇念头又因善意而心慌慌。

“我不知道…”关系又变得疏离,自己似乎与他渐行渐远了…克里德曼转过身,只留落寞的影子给两人。“克,你说过你要变强,登上顶点,到达高处与我一起同行,你的愿望是希望所有人幸福,还有每天多吃一块糖你忘记了吗?”

那不算个深思熟虑后得出的愿望,如今它变得可笑,获得什么便要失去什么,一颗糖的代价轻如鸿羽,而他人幸福所需支付的代价如同砝码,终是要压垮自己,由自己代替偿还。“没,可我连自己都无法幸福…怎么给别人…给……”给这位良师益友,这位始终陪伴自己,与自己度过无数日夜的朋友,或许,自他助自己寻找真相,平息事态时便已不再是单纯感激。

终究是没说什么,克里德曼耷拉着脑袋消失在尽头,背后,西斯的嘴角划出诡异的笑。“你不怕他不选择你?”看样子是心情不错,也难得,同院中有个如此符合他心意的娃娃。“怕什么,迟早会选的,事实摆在眼前再怎么继承也总会看到的,当他克制不住胡思乱想还担心他不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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