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苦中作乐去想,这又何尝不是一种进步,一种能力的提升?这又何尝不是一件好事?
吴洺不劝人,他根本不会在意,他道:“那骨头上穿的红裙子不是是一条新裙子,但的确被人取下来过。”
萧无辞点头:“毕竟有人需要一条一样的裙子卖弄玄虚。”
吴洺又问:“是谁需要裙子?”
萧无辞眯着眼睛:“不是妙火殿主,就是她的妹妹。”
吴洺皱眉:“她的妹妹不是已经死了。”
萧无辞道:“一个人是做不了那么多事的,我只需要等她露出马脚。”
吴洺不置可否,他忽然想起了什么:“不过刚刚的确有人来找你,但不是妙火殿主,是那个圣女。”
“林淼淼?”萧无辞沉吟片刻,问道:“她在哪里?”
“这里。”女人柔软又轻柔的声音让人很难不为之倾心,那个忧郁又美丽的女子正站在门边,正忧心忡忡地看着萧无辞。
萧无辞看向她,好一会儿才笑道:“自上次一别,好久不见。”
“殿主总是很忙,忙得只有让我来找萧公子了。”林淼淼叹了一口气,她有些犹豫地看着萧无辞,又看着吴洺,或是说看着吴洺方才坐的地方。
吴洺已经不在。
萧无辞笑道:“他已经回避了,我有些问题想问你。”
林淼淼垂着头,不说话,但她并没有拒绝。
萧无辞道:“那个强迫你盗走圣火的人究竟谁,那天来袭击我与含光的人又是谁,你为什么要说谎?”
林淼淼长长地叹气,她仿佛更幽怨,更加难以言说自己所想,好一会才开口道:“我其实不知道,我只记得他的刀法了。”
萧无辞点了点头,他又坐起来,让自己靠在椅子上头,让自己为还有好一阵的忍耐好受一点,然后笑道:“那你又是从哪里想出他的模样画出的画像?”
林淼淼沉默,她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终于又开口道:“是殿主让我这么做的,因为只有殿主认识他,认识这个人。”
萧无辞眯着眼睛:“她有什么理由这么做?”
林淼淼叹气:“她想要宝图,可大家都知道宝图早已遗失,不知在了何处。”
萧无辞道:“那她又是如何知道要找上我的?”
林淼淼摇头,她的一双美眸也十分迷茫,十分疑惑:“我也并不明白。”
萧无辞沉吟片刻:“你让我想一想…”
他的话没有说完,因为他听见了风声。不是吹拂落叶的秋风,而是刀风!
他听见林淼淼惨叫,空气中已经全是血腥味,他更听到肉体倒在地上——一个美丽的女子,竟然在这一瞬间就已经失去了生命?
萧无辞想要起身,但是他的身法实在很不好,加上他实在憋得太久了一些,动作更是大不了的。所以那把染血的刀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上,他根本动弹不得。
“陨铁在什么地方?”男人冷冷的声音响起,他已经迫不及待动手,还是在掩盖什么真相,不愿意让萧无辞知道的真相?
萧无辞不能动,他只能继续坐在椅子上头,他皱着眉:“你是谁,为谁来?”
“我不想听你的废话。”男人道,他的刀更逼近了萧无辞的喉咙,甚至已经有血顺着萧无辞的脖子滑下去,看起来萧无辞只要再多说一句话,他的脑袋和身子就要就此分家了。
可就在这时,刀离开了,男人也离开了。
“他是什么人…”萧无辞闭着眼睛轻声道,他已经放松下来,因为他知道解救了他的人是谁,他相信这个人,比相信任何人都要相信。
姬晌欢已经到了他的身前,他的神色凝重,前所未有的凝重,他甚至没有第一时间注意到萧无辞的痛苦,而是开口道:“没有追上去,没看真切。”
萧无辞摇头:“罢了,不急于一时。”
姬晌欢道:“我不可能留你一个人。”
他的声音在发抖,他简直不敢相信,如果他没有及时赶回来,他还能不能再见到萧无辞?
萧无辞愣神,然后笑道:“别担心,你已经救下我了。”
姬晌欢深吸了一口气,他知道现在远不是计较,更不是乱了方寸的时候,他只能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告诉自己镇静:“我明白。”
萧无辞道:“你这次回去收获如何?”
姬晌欢道:“让吴洺过来,我有重要的事和你们说。”
萧无辞又摇头,他苦笑道:“但是等一等…我现在一点也听不下去,你得帮我。”
姬晌欢终于意识到了什么,他其实很不想在一地的血水中想这些暧昧,这些情色,可是这一刻萧无辞完全依赖他,他又很难不去想,不去做。
他靠近了萧无辞,萧无辞也正看着他。虽然那双眼睛什么也看不见,也没有神采,但姬晌欢却明白萧无辞对他总归是十分想念,以至于目不转睛。
萧无辞呢喃道:“你帮我取出来吧。”
姬晌欢有一些疑惑:“为什么?”
他虽然疑惑,但是手指已经拿住了那玉质的长塞,它已经很湿,温热而湿滑。
萧无辞不说话,他苍白的手扶着他的肩膀,指节已经捏得发白。
在长塞取出时,姬晌欢明白了为什么。因为粘稠的白液甚至沾满了他的一整只手——萧无辞竟然把第一次高潮交给了他。
姬晌欢有些不可思议:“你能忍这么久。”
萧无辞仍什么也没说,他还喘着气,从未体验的快感让他有些头晕目眩,以至于根本没有余力去回答,去阻止温热的水流无法遏止地流出来,浅黄色的水已经如同湖泊,积蓄在椅子下,他的靴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