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瑾安手上微微用力。
“你早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谢时越震惊。
“怎么会。。。”
他立刻像抓住最后一根稻草般,看向苏瑾安。
“国师救我,看在我为您办过那么多事的份上,您不能不管我啊!”
苏瑾安却明知故问。
“是吗?你都帮我做过什么?我怎么都不记得了。。。”
谢时越心里一慌,兜头一股脑地说了出来。
“国师怎么能如此说,最早是我利用在军中的关系,将你和碧儿带来的莪术以三七的价格购买,加入到军需单中,又开设城南药铺帮你走私贩假,赚取银两的同时,用其身份掩盖我们寻找炼丹的药材,还更是把你推举到当今圣上的面前,这才有了现在国师的身份。。。”
“更不用说找试药的女童,还有那次要不是我给镇抚司的人打了招呼,你一个药王谷的弃徒,能那么轻易地替换掉原本坐堂的那老翁,以他儿子的身份接管药堂,在民间得以用苏大夫这个身份行事吗?”
其实他本来是想说其利用这个身份接近姜琼月的,但是因着还要求苏瑾安救自己出去,这才换了一种措辞。
谢时越目光带了一丝威胁,反问道。
“国师不会是想过河拆桥吧。”
苏瑾安听了谢时越的话,仿佛也被他带到了许久前初次相识的情景中。
多年前他不过是药王谷一个普通弟子,因偷盗了谷中的良药被关进后山黑牢中。
花言巧语哄骗了帮厨送饭的丫头廖碧儿,帮自己逃脱,两人出谷之后,就以寻找富家子弟,坑蒙拐骗过活。
一次偶然的机会,结识了刚与姜舒云成亲不久,被丢入军中历练的谢时越。
他对温柔娇俏的廖碧儿一见钟情,两人很快有了首尾。
某天廖碧儿看到了谢全从盛京寄来的家书,得知姜舒云怀孕时,就开始与苏瑾安研究如何取代府中主母,继而掌握更多的资源和财富。
回忆终止。
苏瑾安想起来这些年当中的点点滴滴,似笑非笑地对他道。
“提起师妹,她有一件事恐怕到死都没同你说过。”
谢时越不明白在这个节骨眼,苏瑾安提廖碧儿做什么,莫非是因为她的死,想要找自己秋后算账?
“什么事?”
谢时越问。
苏瑾安眼底戏谑十足。
“其实早在生下谢玉娇之后,我就断出谢侯你男根虚弱,后又纵欲无度,以后恐怕都无法再有子嗣,但师妹又需要一个孩子,以此来取代你府中的嫡子,你猜我们会怎么做?”
谢时越懵然道。
“你,你说什么?”
苏瑾安若无其事继续说着。
“大约是你侯府祖上积德,姜舒云有幸生下一名男孩儿,不过可惜,师妹三言两语就将他说成了野种,如今他变成现在这个半痴半傻,时而还会发疯的样子,还要多谢你这个好爹爹。”
有什么东西“轰”的一下在脑海中炸开,紧接着一片空白。
等到半晌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的时候,谢时越愤怒地上前抓住苏瑾安的衣襟道。
“你,你的意思是,谢玉宏他不是我的亲骨肉,那个野种才。。。不,你骗我!这怎么可能!”
“谢玉宏?呵呵。。。”
苏瑾安玩味道。
“或许应该叫他苏玉宏才对,哦还有,听说你府上那个温姨娘掉过一个孩子,至于后来为什么一直怀不上了,想必现在你知道缘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