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江一句话把所有人镇住了。
“张先生可以细说一下吗?”
如果真是走投无路他们也不是不能体谅。
“我十二岁的时候被我爸给卖到鸿福街黑市,三十活一,我是活下来那个。”
校长长大嘴。
“怎么会?他不是酒喝多了跌到树杈上死了,那时候你还好好的啊!”
“他不是被树杈插死而是被如月用玻璃碎片割了喉咙,我也是在他死后才知道我被他买了。”
“如月?不对,她那个时候才九岁,你爸二十来斤的人,她最多到你爸胸口,怎么可能?不可能?”
张哥耸耸肩。
“那天他喝了酒打我,如月之前约我给他收拾小贾,大我一直没来就来家里找我,我爬不起来不了声,如月就那样进来,那家伙想欺负如月,如月假装摔倒捡到地上玻璃片,在他欺身捂着他的嘴抹了脖子。”
那时候张哥虽然意识迷糊,但却记得清楚。
冷静,沉着,手连抖都没抖。
他永远不可战胜的父亲在她手里好像和一条填饱肚子的菜花蛇没有两样。
唯一区别大概是更废物,连吃都没有。
“也是如月那一下,我才知道,这人再强再壮再高再大,找准机会一下他还是很容易弄死的。”
“她杀了你爸,你当着你面杀了你爸,你一直知道。”
校长惊叫。
君常明抽支烟冷静冷静。
他老婆果然自小就是干大事的。
另一边的人纷纷咳嗽。
他们这些人直接间接死在手里的人都不少,实在对这个没什么说教余地。
但他们也不好大婆婆一个美好善良阳光教师的信念。
“老师,那不是我爸,他是个魔鬼,酒鬼加赌鬼,他不死死得就是我和如月。”
“可就你也那么帮慕如月,你一点感觉都没有吗?还有之后为什么会成为你爸喝醉跌倒树杈上失血冻死?”
“我不知道,我当时瞧着如月把他弄死后就混过去醒来就是陈叔告诉我他喝酒被树杈子戳死了。要不是之后被卖后如月那一招救我好多回我也以为那天只是我一个幻想。”
“那你现在怎么觉得那天不是幻想,你爸就是喝多酒被树杈戳伤脖子摊在地上冻死了。”
君常明问。
你不要冤枉我老婆。
她单纯善良很。
“唔,如月不喜欢穿别人穿过的旧衣,但她穷,买一套衣服基本是三年往上,但她那件刚到手的新袄那天过后我就再没见过,那段时间甚至破天荒穿捐献衣。”
张哥笑着看向君常明。
“三少别担心,大禹量刑是十四到七十,她那个时候才九岁,犯法的事如月从来不干。”
这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吗?
不犯法的人多了去了。
“君常明,你清楚你老婆到底是什么人嘛。”
6老压着怒气努力保持正常语气。
一个九岁的女孩冷静清醒杀掉一个成年人事后甚至还更冷静缜密出了案现场。
不对,杀的过程还有意识捂住犯人呼喊声。
或许从进张江家门开始她就有意识布置这场谋杀。
“外公,你放心我老婆绝对是根正苗红大禹人,什么间谍啊,特工啊都不可能。”
君常明也知道6老担心什么干忙解释。
要不是老婆名声太出众,听了张哥话他都怀疑老婆是被人从小培养的人。
“不信,你问孙老夏老,他们两个给作证,全世界都知道我老婆是个爱国的大禹人。”
“大禹人一定,毕竟样子说不了谎,爱国就算了。”
夏老嗤笑,对慕如月充满鄙视。
“行,爱国一般,但绝对遵纪守法,不会有我外公担心的叛国的事,对不对,夏老,孙老。”
孙老笑了两声,摇摇头。
“老夏别为难常明了,老6放心,常明媳妇身份没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