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看来,是不想让人问。
关于虞芙身份的事情,谢玄瑜自然全都告诉他了,可是他不明白的是,谢玄瑜的态度。
既然都明确了虞芙是奸细,那还留着她做什么?齐王在杭州城的奸细千千万,那么多都一一拔除了,还差虞芙一个不成?
谢玄瑜,很不对劲。
展归倏地停下脚步,正色地看向谢玄瑜:“师兄,你上次提醒我虞芙是奸细,还让我别忘了大师兄的事情。”
“可现在,我也想问你一句,你还记得吗?”
“既然虞芙是奸细,我不管师兄心里如何看她,我劝师兄还是……当断则断!”
谢玄瑜沉着脸,竟有些恼怒地问他:“你觉得,我被她蛊惑了?”
展归猛地点头,难道还不明显吗?!
你所有的情绪变化,全都跟着虞芙一举一动在走,除了瞎子,谁还看不出来呢!
当然,他也不能说的那么直白。
展归斟酌了一下,道:“就拿这次虞姑娘和巡盐御史之子的会面,师兄完全可以置之不理,就算不想让虞姑娘嫁人,也有很多别的的方法。”
可你是怎么做的?不仅明知故问把人叫过来盘问一番,还把人给关了起来。
这完全不是谢玄瑜一贯的做法,粗鲁、野蛮,还有一种惩罚的意味。
惩罚?可他又在惩罚什么呢?
展归的话,点到为止,他不多说,相信以自家师兄的才智,自然明白他在说什么。
谢玄瑜眸色愈发深沉,拧紧眉头,一言不发。
深夜,谢玄瑜回到云梦阁,虞芙骂了谢玄瑜一整天,骂累了,就靠在软榻上睡着了。
夜间有些冷,靠近湖边,寒气深重,虞芙穿着一身薄纱,完全抵挡不了寒气入体。
即使百般不情愿,虞芙也只能把谢玄瑜的衣服盖在身上御寒。
是以,谢玄瑜一进门,就看到虞芙紧紧裹着他的衣服,安然入睡的模样。
眼睫上,还有未干透的泪珠残留,眼尾晕染着一抹红晕。
谢玄瑜一脸复杂地看着她,盯了许久,他伸手抹去了那星星凝珠。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展归说的不错,既然已经知道虞芙是奸细,那他……当断则断!
他的手继续向下,拂过眼尾的那抹嫣红,探上她红润濡湿的樱唇,轻轻按了按。
她虽是奸细,可奸细又如何?既然事已至此,他又岂能让她离开?
他要,断了她与外界的一切联系。
他要她,完完全全,里里外外,全都只属于他。
他要将她藏起来,不让任何人看见。
虞芙被他的动作弄醒了,刚睡醒,脑子懵懵懂懂的,一时没反应过来谢玄瑜在做什么。
她本就对谢玄瑜心里有气,看他的手在自己眼前晃,气恼地推开他的手,眼里还含着泪,微瞪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