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思宁只好说:“好。”
谢祈走出医院,阳光明媚,冬末的余寒似乎已经消散,空气中漂浮着淡淡的清冽的水气,混杂着抽枝的青涩香气,很好闻。
谢祈心里的重压总算消散了大半。
多亏秦易之和他妈。
他给姚文珠了一条信息:“阿姨,我和他说了一小时的话,现在回家了。”
姚文珠很快就回了信息,“小祈,你怎么不喊我妈了?”
谢祈:“……”
过了那个场景,还真的挺难叫出口。
但隔着网线,似乎又还好,所以谢祈一脸镇定地打了一个“妈”字,点击送。
姚文珠:“诶!好听!比你老公叫得好听多了!”
谢祈:“……”
谢祈问:“我想问问之前那个护工……您知道他去哪儿了?”
姚文珠:“噢,那个人啊,我辞退了啊!不过你小表叔子查了查他,现他居然贪了我那么多钱!可恶!连按摩精油都拿去倒卖!我虽然不在乎那么点钱,但是他克扣易之,那就是罪该万死!”
谢祈:“……”
他哆嗦了一下,忍不住打字说:“现在是法治社会……”
姚文珠:“噢,你不要害怕,我怎么可能会杀人?我只是送他进局子了,让他尝尝法律的铁拳!”
谢祈:“……”
他怎么觉得姚文珠脑瓜子时而灵光,时而不灵光的。
谢祈干巴巴地说:“原来如此,那您是请了的护工吗?”
姚文珠说:“是啊,请了个的护工,看看情况。”
谢祈思考了片刻,打消了取代的主意,毕竟他高三生,时间太紧迫了。
但是高考后,还是可以的。
不多做点,拿那2o略显心虚。
但要是姚文珠真的给他们的“夫妻之名”盖章,搞个结婚证出来……也行,反正医疗费已经交了,秦易之又躺在床上,怎么着都无所谓了。
要是那个秦易之醒了,还真的是个gay的话,呃,离婚应该是可以的吧。
他认真地说:“等我高考完,我可以照顾他,天天陪着都没有关系。”
姚文珠:“那还是你高考重要,我真没想到小祈你居然这么聪明,市一中可是我们这里最好的中学!我当年中考差了54分进去,我爸妈念叨我可久了。幸好易之没遗传我不会念书,他念书可厉害了,哥伦比亚大学毕业的呢。你们俩要是能生娃,那娃得多聪明啊啧啧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