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彦珩站在门口的时候,他侧耳听见里面有细微的动静响起,嘴角上扬的弧度便越大了,本该清冷的眸底此刻满是黏腻的柔情与诡谲的笑意。
他掏出口袋中的钥匙,插入眼前这扇门的钥匙孔中,随着“咔嗒。”一声,门开了,空气中伴随而来的甜腥味让他露出沉醉的表情,深吸一口气,身体每一处毛孔都开始抑制不住的兴奋颤抖。
“阿宁,吃饭了。”背过身将门关上,重新上锁,彦珩端着托盘朝着大床那边靠近。
整个房间内只有一盏昏暗的白炽灯,暖黄色的光线照着除了一张桌子落地床便无它物的空旷房间,彦珩将托盘里的东西在桌上摆放好,便往床榻那边走过去。
“哗啦——”铁链拖动的声音突兀地响起。
撒着玫瑰花瓣的雪白床单上,那个穿着白衬衫的黑青年以最快的度赤脚跑下床,缩到角落里蜷缩着身子,眼睛恶狠狠地盯着那个穿着黑色衬衣,领口扣子系到最上面一颗,但视线却非常深暗地盯着他双腿的男人。
那目光十分裸露炽热,长着一双桃花眼,右边眼角还长着一滴朱砂泪痣的精致青年脸色顿时更加苍白起来。
“看什么看!”他故作凶狠的样子像极了一只炸毛的豹子,只是明显气力不足,叫人反而更想去欺负他。
彦珩看着他缩脚的动作,还扯了扯身上那件明显不属于他,分外宽大的衬衣,意图遮住更多的地方的小心思,喉结上下滚动一二。
“阿宁,我做了你最喜欢吃的牛排,我们先吃饭好不好?”青年太过警惕,彦珩便没有继续走近,可对方得寸进尺的性子却始终没有改变。
“我不吃,你赶紧放我出去,彦珩,看在你是我那么多年上司的情分上,一直以来你对我也很不错,我也是真心当你是朋友,只要你放我离开,这件事就不了了之,我不会去报警,就当什么也没生过,好不好?”
话虽这么说,但宁直知道,这件事是绝对不会这么就算了的,这些天受的屈辱与背叛逮到机会他一定会全部报复回去,现在不过是审时度势后的忍辱负重罢了。
而他的性子彦珩有时候比宁直自己还了解他,所以当宁直说出那些服软的话时,彦珩第一反应便是他想要离开,他要逃!
眼黑如点漆的眸中满是冰冷,彦珩尽量压抑住心底那些疯长的戾气,无视对方的排斥,走过去意图将他从地上抱起。
“你放开……”
挣扎还未开始,彦珩的手便在宁直的脖颈处磨搓,引得手下的皙白肌肤阵阵颤栗。
眼前这个人就是个疯子。
这个意识让宁直不敢再挣扎,他怕彦珩会杀了他。
就像那晚醉酒后他迷迷糊糊被他开车带到一处断崖上,他抱着他在驾驶座上,强迫威胁着他,如果不接纳他的‘一切’,便踩下脚底的油门。
宁知小时候便是从地震后的废墟里自己一点点搬开碎石爬出来的,所以他非常爱惜自己的性命,在一次次临近断崖的紧迫恐吓下,他怀着对未婚妻满心的愧疚与自责,妥协地坐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