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明匪玉还要给他盖一床,连忙探出脑袋说:“够了够了,我已经不冷了,再盖就要闷死了。”
“嗯?”
明匪玉拖起他冰凉的脸颊,又在同样冻的通红的耳垂上捏了捏,谢知归霎时脖子就红了,幸好藏在被子里,明匪玉看不到,不然还不知道要被他怎样揶揄。
“以后进来等,里面暖和。”
“我知道。”
谢知归半张脸缩进了被子里,声音闷闷道:“你今天回来的比以前晚。”
“你想我了?”
“……不想你!”
“不想就不想,这么激动做什么。”
明匪玉好像是笑了,在他旁边坐下,谢知归一转头,差点和明匪玉脸碰脸撞上,正要躲开,明匪玉却扶着他的背不让他走,甚至还主动向他逼近。
鼻息交缠,暧昧不清。
很热。
没想到他会突然过来,谢知归惊慌失措,忽然想到了一种可能,明匪玉把他裹成这个样子是不是就是为了让他跑不了,只能任由他越界放肆。
但其实明匪玉不把他裹住,他也不会跑。
演戏要演全套,他早就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他望着步步逼近的明匪玉,反正也逃不开了,索性闭上眼,等着明匪玉下一步动作,藏在被子的拳头还是不自觉握紧。
他这幅别扭地模样全落在明匪玉眼里了。
明匪玉在最后一刻错开了位置,只在他唇角轻轻点了一下,如初春雨水小心吻上花瓣,生怕惊吓到了他一样,也怕亵渎了春色。
谢知归睁开眼,诧异地看向他,“你……”
明匪玉笑了笑,眉目温和:“别怕,不会对你做什么。”
谢知归垂下眼睑,把半个脑袋都龟缩进了被子里,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只是耳垂红的有些难看。
然而他听到明匪玉笑了,很愉快的笑声。
心烦意乱之际,他看到了那两只躲在明匪玉身后的兔子,探出半个脑袋,长耳朵一晃一晃,提溜着一双红色大眼睛小心地打量他,谢知归一盯着它们看,它们马上胆怯地把头缩回去了。
“这两只兔子哪来的?”
明匪玉把它俩提到谢知归面前,两只好像很怕明匪玉,腿都软了,趴着不敢动,一副任君宰割的样子。
“是路上捡的,它们的父母被猎食者吃了,留林子里太危险,我就把它们带回来了。”
“哦。”
谢知归心想明匪玉某些时刻还挺有爱心,也不全然是心狠手辣之徒。
结果下一秒就听他略微惋惜说道:“可惜小了点,没几两肉,剥下来的皮还不够给你做副手套,但是骨头煲汤鲜,肉质也嫩,你想先吃哪只?”
谢知归:“……”
谢知归见明匪玉认真的样子不是在开玩笑,再看看两只快吓死的小可怜,从被子伸出手拨弄了一下它们小毛球状的尾巴,小兔子张着委屈巴巴的红眼睛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