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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 第33章(第2页)

“不客气,都是应该的,白老师,你好好养伤。”陈凛顾左右而言他,眼睛也不知道该看哪里,他只要一想到下午的事,心里就一阵慌乱。

白云舒视线扫过他,把他的窘迫都看在眼中,心里也明白发生了什么,下午她的**被全镇一大半的男人围观过了,包括眼前这个男孩,尽管他只看了一眼,那种失魂落魄般的目光却是和别的男人没有分别的。

这个男孩比他父亲还要高大,轮廓中有一种说不出的阳刚气,英俊的相貌还有着少年的青涩,假以时日,等他真正长大了会更出色,到时候不知道多少女孩会为他神魂颠倒。

把视线转移到女儿身上,白云舒说:“小葭,家里的钱都在我房间第二个柜子里,你要用钱就自己拿,这几天我不在家,你好好看家。”

“我知道,你养伤吧。”白葭之前哭了很久,此时眼皮还是红肿的。

白云舒知道女儿怨恨自己,叹息一声,又去叮嘱陈凛,“这几天还请你们多关照小葭,我怕那群人去找她报复。”

“白老师,你放心吧,欺负你们的那伙人都被警方拘留了,你的医药费也是他们出的。白葭……我会照顾她的。”陈凛从未像此刻这样觉得自己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能为他喜欢的女孩撑起一片天。

白葭本想留在医院看护一晚,白云舒却让她回家,“用不着,护士会照顾我,就快中考了,你好好复习。”

白葭没再多话,跟陈凛一起离开医院。

小镇到了夜晚格外安静,路灯下,两人的影子被拉得很长,陈凛问白葭,“你饿了吧,我带你去吃朱家馄钝,还有李记的葱油拌面,也是一绝。”

白葭饿了一晚上,陈凛特意给她点了一个大碗馄饨,又去对面的店铺买了两碗葱油拌面端过来,都摆在她面前。

什么话都没说,白葭低头吃面,又吃馄饨,朱家的馄饨都是用排骨做高汤,味道非常鲜美,很快就把一大碗馄饨都吃了,陈凛才吃了一半。

把自己碗里的馄饨也倒在白葭碗里,陈凛说:“吃吧,别客气。”白葭果然没有客气,把他给的馄饨全都吃完了。

“你还有两个月就要中考了,想考县中还是镇上的中学?”陈凛问她。白葭拿纸巾擦擦嘴,“你高考在先。”

她心里倒没忘记这事儿,陈凛有点小激动,随即说:“我成绩一般,顶多也就能考上个二本,你成绩好,将来说不定能读博士。”

“我都不知道有没有钱上大学。”白葭幽幽道。她妈妈是那个样子,只管自己穿衣打扮,饭都经常不给她吃饱,哪里会有闲钱给她上学。

“等你考大学的时候,我差不多快大学毕业了,我可以去打工,给你赚学费。”陈凛心头一热,承诺脱口而出。年轻的他并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只是觉得在这个时候,他想给她这样的承诺。

白葭抬起头看着他,小小的狐狸脸上目光狡狯,很难得露出一点笑容。

陈凛被她这一笑流露出来的美艳迷住,心旌荡漾,他太喜欢这个女孩了,喜欢到每次看到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你额头上怎么有个疤?”陈凛凑近了看,手指轻抚白葭的额角。

“小时候被邻居家的孩子用石块砸的。”白葭把事情简单说了一遍,邻居家的孩子说她妈妈是狐狸精,她一生气就跟那孩子打了起来,结果那孩子抓起块石头就砸在她头上。

“幸好没砸到脸。”陈凛想,这么漂亮的脸要是被砸坏就太可惜了。

“其实她这次是冤枉的。”白葭冷不丁冒出这么句话。陈凛一愣,“冤枉?”

“她不可能看上二赖子他爸,她以前的男人都是有钱有势的。”不知道为什么,白葭觉得有必要辩解一下,就算是被判刑,也不该因为这种莫须有的罪判刑。

“我看见过,开大奔的。”陈凛低头吃面,心里怎么也想不通,既然傍上了那么有钱的男人,为什么还要亏待自己的女儿。

白葭忽然怔住了,一脸凄苦,陈凛没见过她这样的表情,也见不得她这样,搂住她在她耳边轻声说:“我知道他们都是乱讲的,你是最最纯洁的女孩儿,白葭,你比他们都干净。”

他其实不大会安慰别人,尤其不会安慰女孩,不知道该和白葭说什么,只能笨拙地用手轻轻抚摸她柔软的头发。

“她年轻的时候受过刺激,后来自暴自弃,那些男人都是玩弄她,她却以为是自己在玩男人。我外公一辈子心高气傲,被她活活气死了,外婆跟她断绝关系以后,她带着我到处流浪。”

白葭一边说,一边用筷子戳碗里的面条,直到把面条都戳烂了。陈凛诧异地看着她,看见她眼中隐隐的泪光,知道她压抑了太久太久。

“不要这么想。”

“我将来绝不像她那样,我永远不依靠男人。”

陈凛被她大义凛然的样子逗笑了,搂住她的腰,“小东西,你才多大。”

十几岁的小女孩子说这样的豪言壮语为时尚早。

把铃铛挂上以后,白葭拿着镜子照照,觉得很满意。她没留意,慕承熙悄悄跟店员要了根一模一样的链子。

把光溜溜的银镯也套在手腕上,白葭心里暖暖的,这一定是陈凛用第一个月的工资买的,他心里什么都先想到她,她知道。

“白葭——”慕承熙见白葭看着手镯出神,叫她好几声也不答应,忍不住又叫她一声。

“啊?什么事?”白葭猛然回过神来。

慕承熙目不转睛看着她,“你好像很喜欢这个银镯,是什么人送给你的吗?”白葭点点头,“一个……亲戚给的。”

离开银匠铺的时候,天已经快黑了,路灯一盏盏亮起来,一路上,白葭都很兴奋,不时用手摸摸手腕上的银镯,镯子戴久了沾染了体温,跟身体更加贴合,而当成吊坠挂在心口的铃铛,则像个护身符一样贴心,藏在校服里也不会被发现,白葭为自己的创意叫好。

慕承熙欲言又止,紧紧握着手里的银链子,下车后步行回家,整颗心都想着白葭。

回到家里,发现父母的车都停在楼下,慕承熙好奇他们居然这么早回家,进门一看,果然看到母亲张秋霞端着一盘菜从厨房出来,而父亲慕云天则陪着爷爷看电视。2k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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