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没了侠义肝胆的勇气,只想远离麻烦中心。
夏以莜买好气的揶揄:“你们真是活该,自己找线索去吧。”
周尘确定了,纸条是她写的。
……
洗好碗就要出门了,周尘想着,路永安那边已经跟了一天,路永安和陈启辉明面儿上,是不认识的,调查过,一点异样都查不出来。
跟久了被他察觉,有了警觉更麻烦,所以,跟着的同事已经撤回来了。
他不问,领导还是要安排别的同事来问夏以莜。
那不如他先问,尽早问。
周尘鼓起勇气,低头盯着手里的抹布,问道:“莜莜,那纸条是你写的吗?”
夏以莜愣了下,心想他们这么快就猜到了,也太厉害了。
她已经决定不管这事,而且那张纸条上,最关键的就是名字,她只写了:路永安不是亲生的,调查他有线索。
所以没必要承认。
她否认:“凭什么说是我,你们可真是够够的了,是你们领导叫你来问我的吧,我不为难你,你现在就回单位说,已经问过了,我不承认,也不用换人来问,谁来我都不认,别找不自在。”
夏以莜这就出门了。
周尘急的追上去:“好好,我把你的话原模原样带到,咱能好好说话不生气吗?”
“我不生气,真的,就是看你很烦,影响到我心情了,你别去了。”
夏以莜真不让周尘跟着。
周尘不敢和她上同一辆公交车,只好等下一班,一路跟着,等到了车站,也在外头候着。
……
夏以莜先去招待所接上季大娘,然后去车站,她还买了些特产,叫她带回去。
季金银看夏知青这样大方,当初为一个红薯,追人家半里地,太惭愧了。
原本还犹豫的事,现在不犹豫了。
她带着夏以莜去厕所,把裤腰里缝好的线头拽开,数出几张钞票,然后从零钱里再拿出几角几分的,清点好几遍,才给她,然后把裤腰再缝好。
夏以莜好笑,还随身带着针线,心真细。
夏以莜问:“大娘,您这是干什么呀?”
季金银说:“说来惭愧,其实陈知青返城前,还拜托我一件事,他把你那几年补贴给她的吃食、用品,都算成钱,说如果我拿到了奖金,就把你补贴的那部分给了,还说他算的宽裕,少给十块也行,我可没有少啊,真没少,按照他说的足数给的。”
……
几十块钱,有零有整,还带分,夏以莜心里突然伤心的不得了。
内心得是多温柔细腻的人,才会惦记着连她的这份都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