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满楼欣欣向荣,她相信终其绽放出光。
……
李大牛今天没去欲满楼,也没去码头上卸货。
月底将近,香阁这些天新上了几些簪子。
镇上离县城不远,官道通着走两刻钟的路便到了。
香阁一共有三楼,在城里最繁华的主路上,和傍水而居的景乡镇不同,县城里是数不尽的朱色雀门,少女夫人头上都戴着成套的首饰。
一路迎来是阵阵香风。
他从没见过眠雪妹妹涂过粉脂什么,好像每次都是一把冷水洗脸,最多在发间插根簪子。
贵的簪子不常戴,便宜的时间长了便变了颜色,戴在头发上黑漆漆的看不见。
一楼的簪子多是普通姑娘小姐在买,李大牛挑选的也是一楼的簪子,能去二楼的身上没点金饰都不会踏入。
太贵了,买不起。
“结账。”蝴蝶簪子放在桌上。
各色各样的簪子叫他眼花缭乱,每支簪子都好看,但他的钱只够买一支,他记得苏眠雪喜欢蝴蝶,便选了蝴蝶做成的银质簪子。
店前的掌柜抬了下眼皮,将簪子放进精致的盒子中,道:“公子可是给家中夫人买得,家里面最操劳的呀,便是一家主母,上要孝顺公婆,下要管着一大家子人。做夫婿的顶天立地,自要好好心疼夫人,您瞧瞧这盒手油,夏日到了就该给夫人润手,奴家瞧您一表人才,定是心疼令爱的。”
掌柜喋喋不休,拿了好几盒开了盖给他闻,浓郁的花香充斥在鼻子边。
李大牛出声解释:“您误会了,这些是给我妹妹买得。”
掌柜是个人精,“抱歉公子,你看看这盒手油如何,栀子花味的,是我们这买得最好的。”拿了一盒栀子花味的手油和簪子包在一块,二两银子。
一根簪子,一盒手油花了二两银子。
李大牛从家里出来,也只带了二两银子。
“公子,您要买支花吗,买支花赠给喜欢的人,几枚铜板能叫她高兴一天呢!”出了香阁的门,又被一个卖花女拦住。
娇艳欲滴的玫瑰摆在篮子里,李大牛选了一支,“花,多少文一支。”
卖花女比了个数:“五文钱。”
李大牛翻遍了口袋,只掏出三文钱。
今天出来少带了银子,若是等下次,只怕是要等很久以后。
“李兄,你是要买花吗。”裴攸今天出来拿药。
杜老头在县城里坑蒙拐骗,裴攸被迫下前来配合,少了他十文钱。
“想给眠雪妹妹买支花,但囊中羞涩。”李大牛如实说道,“就怕下次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