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尚武俯下身,埋在她的锁骨里,苏眠雪缩着身子,到底没推开这一步。
锁骨处的红痣诱人,他埋得更深,鼻息间皆是栀子花香。
浓郁,仿若置身在花海中,将要窒息在里边。
苏眠雪经不起他的折腾,缩起耳朵,脑袋愈发昏昏沉沉,身体贴得愈发近,她被烫了一个激灵,在他出口说出几个字的那霎羞愤难忍,哑着嗓子问:“你刚刚说什么。”
后边的话太过难言,李尚武说到一半也不敢说了,只能无措看她,半晌道:“眠雪妹妹,往后在外人前,可否莫要唤我大牛哥了。”
当着太多人这般唤不好,李尚武在心底偷偷说。
苏眠雪问:“为何,不唤你大牛哥,又当唤你什么?”
李尚武将她拥在怀里:“可否唤我尚武哥哥,你若想要唤我大牛哥,可在私底下这般叫我。胡彪说,我将来要做将军,若别人都唤我大牛将军,不好听。”
“是不好听。”苏眠雪尾音颤着。
热气洒在耳垂,羞涩的酥麻蔓延全身。
接下来,该做什么了。
苏眠雪忍不住想。
李尚武轻轻点了下她的唇,同蜻蜓点水一般。
韩兆说,若她不反抗,就能亲一下她的唇,然后……
苏眠雪闭上眼,她想,肌肤之亲,也就是这般。
银鱼蛋羹
一夜鱼水,清晨醒来的苏眠雪并没有多少不适。
李尚武一晚上都照顾她的感受,一夜下来于他而言相当克制。
因是在自己府中的缘故,醒来也不用要她去哪,泡了澡缓和之后,方起来穿衣打扮。
昨夜操劳,在院子里休息过后,方去了李大伯和李大娘的住处。
谢长曦和皇帝赐下不少好东西,见着苏眠雪来,拉着手就往屋子里带,坐下还未等她喝口茶,李大娘便说:“阿雪,听说你在长安又开了一家酒楼。”
“是。”苏眠雪回应说。
李大娘说:“那供菜的菜商可是有多了,若没有,大娘这儿还种了些菜,可以送去你那酒楼,都是新鲜种得,刚摘出来。”
李大娘种的菜一半供自己吃,一半拿出去卖,以此来维持生计。
只是现在压根不用他们做这些,苏眠雪现在的酒楼也有专门的庄子送菜,自己手底下也做了点糖生意,李大娘和李大伯种的菜,也压根够不了她酒楼的所需。
不过,她说:“大娘若想干,送些时蔬来也成。”
李大娘一口应下:“行行行,等明儿我去你酒楼瞧瞧,不过这个菜还要些时日,价格还同从前那般如何?”
一天二十文,一月下来六百文钱,连一两银子都没,李大娘种的菜是青菜萝卜这些,一长就是年年都不用愁。
坐了片刻,她想着既然出来,就带着李大娘去酒楼一趟,让她记记路,长安地方大,几个胡同都能把人绕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