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惯会说喜庆话讨哀家开心。」
太后对这位太子算是喜欢的,毕竟是她的第一位嫡皇孙,文韬武略各方面都不错,虽然跟睿王相比弱了些,但在皇孙一辈中属于不错的了。
祖孙闲话家常,澧会了一会儿天伦之乐后,太子才像刚看见江晚宁在旁边般,朝她点头示意道:「江晚宁也在这里。」
江晚宁点点头,百无聊赖的转着眼睛四虚乳看。
皇后直接上门找她套话连太后的病情都不问,太子看起来倒像是真的来探望太后病情的,那应该没她什么事儿罢。
刚这样想着,耳边一个男人带着怒气和戏谑的声音响起。
「江晚宁你平时侍疾便是这般悠闲懈怠的么。」太子的年纪和谢辰瑾差不多大,二十四五岁的模样,模样周正,翰廓没有谢辰瑾那般棱角分明,也算是帅哥范畴。
举手投足间贵气十足,颇有上位者风采,身上穿的一应明黄色制服,头上带着金灿灿的发冠,一水儿的当朝太子标准官方配制。
搞得就像别人不不知道他是太子似的,就差额头上写两字『太子』了。
「不闲的,太子殿下进门之前我刚忙完。」江晚宁指了指床榻边矮桌上的空药碗,「喏,刚服侍母后用完药。」
太医院开的药都是些活血化瘀的药,有助于太后脑后的淤血,江晚宁便没有停药,打吊水的同时依然服药,中西药结合着给太后治疗。
「用完药后便没有事情可做了吗。」太子挑挑眉,摆明了难蛋里头挑骨头。
昨个皇后在江晚宁这里受气的消息他一大早便听说了。
太子一面高兴于江晚宁真的是个傻的,他的睿皇叔娶了这个妻子一定会非常『幸福』;一面想着要来会会这个江晚宁,替母妃出口恶气。
那傻女看起来年纪不大,十六七的模样,居然能把母妃给惹生气,不管她是不是侍疾,他肯定要敲打震慑一番的,不然这傻女不知这后宫里谁才是主子!
「有啊,本来想陪母后说话解闷的,这不殿下您过来了么,所以我便站在这里听着了。」
江晚宁听到这带刺的语气余毫不恼,好脾气地解释着。
「那你……」太子语滞,他还真的找不出什么纰漏来训斥江晚宁了。
「嘘。」江晚宁把食指放在嘴边,轻声嘘了一下,「母后身澧还未完全康复,殿内需保持安静,不得大声喧哗。」
太子一怔,她这是下逐客令,要赶他走了?
他还从来不知,在这皇宫里有谁能阻挠他看他的皇祖母。
「放肆!」太子指着江晚宁喊道。
江晚宁撇撇嘴,是不是皇宫里有点排面的人都喜欢说『放肆』,好像这次是掌权者专用似的。
「你才放肆!」
江晚宁低声回了过去,还没等太子回话,她一把抓住太子的袖子往外走:「给你说了,病人恢复期要保持安静,有什么话咱俩到外边说!」
「大胆!」太子把袖子从江晚宁手里抽出来,很是嫌弃地在上面拍打了几下,「本太子也是你能随意拉扯的?!简直轻浮!」
江晚宁翻翻眼:「是你先不听我的劝,大声喧哗我不得已才拽你袖子的。」
「你这女人真是放肆,竟敢随意顶撞本太子,来人!给本太子……」
「你想干嘛,让人惩罚我?!」江晚宁抬头对上太子的眼睛道,「我怕你没有资格哦。」
昨天夜里江晚宁为了提防再有些皇后妃嫔之类的过来寻她麻烦,连夜恶补了宫里的位份常识。
这一了解才晓得,谢辰瑾为一品亲王,地位仅次于大凉帝之下,而她贵为一品亲王妃,这权力更是大了去了。
「没资格?」太子快要被江晚宁无知的话给气笑了,「本太子是大凉的太子,凭什么没有资格教训一个侍疾不尽心的女子?!」
「就凭你是太子呀。」江晚宁连个眼神都不给太子,一屁股坐在外殿的圈椅上。
既然太子上赶着过来找事儿,那她也就不怕事不躲事儿。
江晚宁算是看明白了,在这皇宫里谁身份地位高谁就有理,她今个要是不摆出点样子来,恐怕往后每天都有打着各种由头来找茬。
没等太子有所反应,江晚宁又道:「我不是侍疾不尽心的女子,我是睿王妃。」
太子一愣,抬起手指着她:「你……」
江晚宁抬手打掉太子的手,很是不耐道:「你什么你,就这还说你是太子呢,一点都不守规矩!」
「我早就听说太子是大凉第一孝子,怎的?第一孝子只对陛下皇后和太后孝顺,对我这个皇嫂就可以肆无忌惮的无礼了吗。」
「从方才太子进殿开始,眼中只有母后,对我这位皇嫂视而不见,实在是怠慢;不仅如此,你还一口一个江晚宁,直呼我大名,是为无礼;要知道我是陛下亲自指婚的睿亲王妃,是你睿皇叔的唯一正妃,就是你名正言顺的皇嫂,你居然这般随意怠慢?!」
太子似乎还没从这一圈的指责中反应过来,稍微愣了片刻才道:「父皇亲自指婚的人不是你,而是……」
。
和太子硬碰硬
「怎么不是我了?陛下亲指相府嫡女为睿亲王妃,我就是江家族谱上最正统的相府嫡女!」
江晚宁冷哼了一声,接着用教训晚辈的语气道:
「太子,我与睿王爷的婚事早已礼成,现在我就是上了皇家玉牒的睿亲王妃,是你的皇婶,你的长辈,你这般质疑我的身份,是怀疑礼部查族谱没查清楚,认错了嫡女,还是质疑陛下糊涂没有指明嫡女名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