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要入宫。」
谢辰瑾慢慢站起身来,刚解毒的身子虚软无力,四肢麻木,每走一步手脚好像都不是自己的,酸麻得厉害。
祝言不解道:「现在睿王府无事,王爷不必入宫。」
睿王府无事,那睿王妃呢,江相国站着入宫躺着出宫,想来皇上是勤了大怒。
江浩文身为相国尚且如此,江晚宁呢,岂不是遭受了更大的诘难。
谢辰瑾的心不由往下一沉,莫名的气愤沉重,那个傻女人把相府推出来有什么用!
他是睿王是皇亲国戚,再怎么着皇上也不会治他的罪,江相国的官位再高也只是臣,皇上一怒之下还是会该杀就杀!
马车很快准备好,谢辰瑾拖着酸软的身子上了马车。
蘌书房内,大凉帝听闻谢辰瑾入宫,召他入殿。
谢辰瑾颤颤巍巍一步三挪的往殿内走,等踉踉跄跄的走到大凉帝跟前的时候,他气喘吁吁,面色发白,整个人大汗淋漓,好像刚从水里捞出来般。
「你怎么过来了。」大凉帝看着谢辰瑾神色哙郁,「太医院太医不是说你这几天病重无法下床吗。」
谢辰瑾鼻尖上渗出几滴汗水,从殿门口走进来这一路耗尽了他所有的力气,他这样站着双腿都在止不住的打颤。
「陛下,臣弟是来认罪的。」谢辰瑾说着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不管江晚宁是出于什么维护了睿王府,他都不该让江晚宁独自顶下罪名,毕竟给太后下毒的人针对的是他,而不是江晚宁不是相国府。
「哦。」大凉帝淡淡看了他一眼,平静点头,没有询问认的什么罪,也没有明说有没有什么罪行。
谢辰瑾以额抵地,沉声道:睿王妃江晚宁对太后所做的一切皆是臣弟指使的,与她本人无关,与相府无关。」
他身后,蘌书房殿门口,江晚宁一脸震惊地站在那里,看着殿中央正在叩头的男人,心里五味杂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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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狗男人怕是个傻子吧
谢辰瑾这狗男人怕是个傻子吧。
现在什么事儿都没有,这厮跑过来认什么罪?
看着孱弱不堪的样子怕是刚醒吧。
身上的毒素刚解就颠颠跑出来嘚瑟个什么劲儿,要是把自己搞个头痛脑热再次毒发,那她的血清素都浪费了。
「参见陛下。」江晚宁径直走到大凉帝跟前与他汇报太后的病情。
这是她被特许去照顾太后后,大凉帝给她的任务,必须每天把太后的情况详细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