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家大小姐的病可都指着这位呢”
“不过谢家大小姐的病昨儿说是大好了”
“那里头这位是不是能放了。”
“哎呦,你敢猜度主子的心意余采薇看你是不想活了!”
……
不到半日。
萧逞就打开大门将余采薇赶出了太子府。
“余采薇,下次曦儿再生病,你给余采薇小心着点。”
萧逞恶狠狠地警告余采薇。
回到谢府。
众人都沉浸在谢玉曦大病初愈的喜悦当中。
根本没人在意为她几乎付出生命的余采薇。
嘘寒问暖的虚假面孔犹在昨日。
不过这一次。
余采薇不会执着于讨好父母。
余采薇要为自己某出一条生路。
夜晚。
余采薇求见父亲母亲。
一进屋。
余采薇就看见谢玉曦亲昵地躺在母亲怀里。
余采薇一进来。
二老脸上的慈爱一扫而空。
取而代之的是难言的尴尬。
“曦儿,你大病初愈,要多休息,你快回房睡吧。”
母亲轻声细语的抚慰谢玉曦。
“母亲,那曦儿先走了,明天曦儿再来看您。”
谢玉曦又戴上了她那副乖巧的面具。
经过余采薇时还不忘恶狠狠的剜了余采薇一眼。
似是在警告余采薇。
“父亲,母亲,女儿自知罪孽深重,罪无可恕。”
“女儿自请到乡下老家,守着祠堂,侍奉祖宗以减轻罪孽,为姐姐祈福。”
“恳请父亲母亲应允。”
她没有在言语,只是双眼微闭,小嘴微张,露出上面的牙齿、轻咬着下嘴唇,样子很是诱人。
“你真的想死吗?”萧哥哥表情狰狞、额头青筋凸起,手指扣的更加的紧。
萧哥哥也难耐心中燥热,如此对自己胃口的姿态不停地突破着心中防线,牢狱中的那副模样,毕竟还历历在目。
萧哥哥托起余采薇的下颚,邪魅一笑,“余采薇知道你很想要,但余采薇就是不如你愿,看你怎么办。”
很是媚耳的声音传入萧哥哥耳中,男人的尊严感还是抵过了心中最后的那道阴影。
萧逞离去之后,空气中还弥漫着压抑的气息。余采薇勉强撑起身子,她的身体每挪动一分,都如同针刺般的剧痛在蔓延。但仇恨已经深深地扎根于心,她知道此刻的疼痛只是暂时的煎熬,她要让所有人尝尝更痛苦的滋味。
“这……这是真的吗?王爷竟如此待人?”远处传来一阵窃窃私语声,显然有府中的仆役躲在阴影中议论纷纷。“我听闻这女子是谢家二小姐,与我们王府上的曦儿郡主乃是亲姐妹。真不知道这中间藏着怎样的恩怨纠葛呢!”
一位年长的侍女叹息道:“唉,世事难料,只盼这位可怜的姑娘能早日解脱。”
夜色逐渐加深,王府外的一条狭窄小巷内传来了脚步声。几位身穿粗布衣服的汉子正聚在一起饮酒聊天。
“嘿,听说了吗?那位叫什么来着,对,谢家那个被赶出来的女儿今天被放出来了吧?”一人喝了一大口酒后,随意地提到了这件事。
“谢家的事啊,谁不晓得呢。咱们王城里面可是出了名的秘密呢。”另一人笑着接话,“不过说来也奇怪,怎么就那么巧,每次一出什么事那小姑娘就会遭殃。”
“可不是嘛!我有个远房亲戚就在谢家做工,说上次曦儿病重的时候,这孩子就被关进了柴房里挨了好几天饿。”第三人插话进来。
几人的语气里充满了好奇,同时也夹杂着不少同情之音。“真是够狠啊,这样对待一个小姑娘。”
“哎,你们可知道这姑娘如今在哪里?说不定哪天咱俩还能遇上了。”先前说话的男人突然冒出这个念头,引得其他几个人哄笑不已。“你莫非对她感兴趣不成?小心点儿好哇,人家可不像咱们这般平平常常。”
与此同时,在城外的一间破旧庙宇里,余采薇正依靠在角落处养伤。这里虽冷寂无人打扰,却是最适合她目前状况的地方了。当那些谈论关于自己的言语通过微弱声音飘进耳鼓时,一丝冷笑悄然浮现于嘴角——这些普通百姓的反应恰恰验证了自己之前的猜想:民心所向并不完全偏向那些表面风光无限的贵族家庭;而真正令人敬仰和拥护的力量永远来源于正义和勇气。
数日之后,恢复了些许体力的余采薇开始筹划复仇计划。“先要做的便是重新获得进入皇城的权利……”自言自语间,她心中已有计谋萌芽。